还是起身道谢：“劳烦您了。”
拿着药方离开。
凌言言刚走到诊室门口，迎面走来一个女子。
看清她的脸，凌言言浑身一震。
是楚然！
方瑾楠的青梅竹马。
她为何会在京城？她不是应该随楚家被流放了吗？
恰好这时，楚然也抬眸望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楚然眼神闪烁，随后朝凌言言勾唇一笑，走进诊室。
两人擦肩而过时，凌言言闻到了楚然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脂粉味。
凌言言呼吸一窒，猛地回头。
却见楚然腰间挂着一块莲花形玉佩，随着她的走动摇摆着。
凌言言久久回不过神来。
失神地回到马车，素霜问：“郡主，回府吗？”
凌言言鬼使神差决定道：“不走。”
吩咐马夫将马车停到隐蔽的街道，凌言言一直等在那里。
等了一会，楚然便出来了。
这时，一辆熟悉的马车驶入凌言言的视线，停在医馆面前。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是方瑾楠。
凌言言眼睁睁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楚然扶上了马车。
这一幕，如同一把匕首深深的扎进凌言言的心底，血流成河。
她的预感，成了真。
方瑾楠一向冷淡，可如果那个人是楚然，一切便能解释得通了。
马车很快消失在凌言言的视线。
她死死攥着手，锋利的指甲嵌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不让自己失态，只有滚烫的泪水砸在她的手背上。
凌言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畅映阁的，满脑子都是医馆前的那副场景。
她坐在妆奁前，透过铜镜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凌言言突然想起七年前第一次见到方瑾楠的场景。
皇家春狩，少年意气风发，一箭双雕，拔得头筹，也深深俘获了她的心。
没成想，七年时光，凌驹过隙，满眼春风百事非。
凌言言拿出妆台最深处的盒子，打开后，两捋黑发映入眼帘。
那是两人的结发。
凌言言拿起结发，悲伤目光落在盒子底下的婚书上：“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屋内风吹过，烛火闪烁。
不多时，方瑾楠回来了。
屋内一片冷寂，他蹙了蹙眉，走进内室。
听到身后的动静，凌言言回过头来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方瑾楠，我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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