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的是黄色的灯泡,还蒙了一块纱布,隔了十步就看不清对面站的是谁。
我看到高高的柜台后站着一个精瘦的老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褂,后面是一排排的柜子,放着五颜六色的衣服、鞋子,看上去还怪好看的。
在我和三叔进来的时候,有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正在挑什么,从掌柜老人手上接过一个纸包,将一张老式的纸钞递给了老人,然后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三叔拉着我往旁边站了站,当那个中年人从我面前经过时,我感觉有一阵阴冷的风吹了过去,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任钩子,你咋还带了个娃子?”掌柜的老人刚开始没看到我,这会儿从柜台后边走出来才看见我在三叔旁边,脸色顿时变了变。
任钩子是三叔的别名,三叔本不是本地人,是从北方来葫芦口定居的。姓任,又用竹钩子从水里捞尸,被老辈人叫任钩子,而我们小辈的则叫三叔。
“孙爷爷好。”我叫了一声,而掌柜地点了点头,但依然看着三叔。
“这娃子惹了点事,没他,今晚的事还做不成。”三叔看了看我,说的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彩纸店的掌柜叫孙宏,听完三叔的话,他脸色变了变,刚想说点什么,忽然门口就响起了一阵剧烈的铃响。
那声音是来自挂在门口牌匾下的一个铜铃,说来也奇怪,明明一点风都没有,那铜铃却像遭遇了台风似的响个不停。
我回头看了眼,店门外的夜色不知不觉变得更黑了,黑的像是抹不开的墨!
孙宏和三叔往那一看,脸色都变了,孙宏盯着那铜铃,老脸上一滴冷汗眼瞅着就顺着颌骨流了下来。
“好重的怨气!”
“老孙,俺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备好了吗?”三叔扭头神情严肃地问。
“准备好了,在后堂放着。你要的东西,我哪能给你错了?”孙宏说着大步走到了挂着帘子的穿堂门,急急地说:“快进去,我怕那东西要进来了。”
“嗯,你先顶会儿。”三叔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进了后堂,我看到孙宏又回到了柜台后边,这时帘子放下了,我被三叔拉到了一张放满篙草杆子、和彩色纸张的八仙桌前边。
而八仙桌边已经放着一对做好了的童男童女,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