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人呼啦跪倒一大片儿。
见过夫人!
浩大的气势让红裳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但想起自己主母的身份,硬撑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随后挨个儿给了见面礼,众仆人顿时喜笑颜开。
看来这新夫人是个好相处的主。
赵一鸣本还以为红裳招架不住,见她能撑住场面,也放下心来。
命人提了行礼,携着红裳往家走。
接引丫鬟一路弯弯绕绕,走的红裳头晕。
这赵府实在大的夸张,但越走越破败是怎么回事?
不待红裳开口,赵一鸣怒喝住接引丫鬟,这是往哪里走?
接引丫鬟缩了缩肩膀,保命似的丢出一句,老太太吩咐,新娘子刚进家门要沐浴驱邪,还,还不能进主屋......
你确定是老太太的意思?
赵一鸣虽儒雅随和,但生起气来,谁也不敢反驳。
接引丫鬟顿时没了声,她总不能告诉老爷,是几房妾室撮合老太太这么干的吧!
看出门道的红裳微蹙眉头,还没见面就自己下马威,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整自己呢。
想自己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竟然脱不了深宅大院的勾心斗角。
她不由小嘴扁扁,拉拉赵一鸣的衣服道:婆母说的是,再破的房子也住过不是?这儿收拾收拾也凑合。
自赵一鸣被贬潮州,红裳不仅救了自己的命,还不离不弃的照顾自己。如今新媳妇被欺负,他当然要出气,拉着红裳的手往外走,我们去客房。
红裳迟疑了一下,夫君——
她可不想刚来就树敌。
你随我走就是,有些事能忍得,但有些事忍着就是坏了规矩。
大宅院儿的心思赵一鸣都懂,可他舍不得红裳受委屈。
见赵一鸣坚持,红裳也不好再说什么。
跟着去了客房,屁股没坐热就有人来传,老爷、太太,老祖宗喊你们过去呢。
瞥见丫鬟傲人的神气,红裳颇是为难的看向赵一鸣。
赵一鸣走过来握住她的手,低语道:没事,有我在。
红裳点头。
自己虽然对这男人不甚熟悉,却总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跟着赵一鸣,她不吃亏。
赵家就俩儿子,赵一鸣是嫡长子,日后府里的事都由他说了算。而红裳自然也是府上的一把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