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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当个白眼狼吗?你妈把工作都让给你,现在天天到处找零工做。还有你住在这个家里不吃不喝?竟然还敢开口要钱。”
肖甜笑了笑:“爸,你也别忘了,我不仅把工资交给了家里,我每天有时间就做衣服挣的钱也都交给了家里,那么多钱难道都让我一个人吃了?”
肖治国噎了一下,总觉得一向听话的女儿,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方茹月也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肖甜不再受她的控制。
眼圈一红看着肖甜:“甜甜,你对妈有什么意见吗?”
肖甜目光清澈地看着她:“没有,就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方茹月心里一惊,甚至感觉肖甜的眼神像是洞察了一切。
肖甜说完朝门口走去,边走边丢下一句:“我出门一趟,不用等我。”
不看肖治国和方茹月的反应,换了鞋脚步飞快地出门。
肖家住在省城汽修厂家属院,老旧的楼房,斑驳的墙壁被岁月侵蚀看不出原来颜色。
肖治国会钻营,坐上了汽修厂保卫科科长的位置,所以分了一套不足六十平的两居室。
比起很多老少三代挤在筒子楼里强太多,最起码不用挤在楼道里做饭,不用冬天还要往公共厕所跑。
唯一不好,就是要和肖文婧挤在一个房间里,两人从小斗到大。
但每次方茹月都会骂肖文婧,不管对错都让她给肖甜道歉。
所以在所有街坊眼里,方茹月是一个宁可亏着自己孩子的好后妈。
肖甜边想着边从楼道里出来,忍不住冷笑,她真是够瞎!
她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记得当年也是这一天,肖文婧晚上回来跟她说,已经找秦泽铭谈过,让他放弃娶她,结果秦泽铭却告诉她,他并不想娶肖甜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只是家里逼着没办法。
现在想想,肖文婧看见秦泽铭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而秦泽铭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就冲着她死时,秦泽铭落泪,还葬了她。
她也要还他一份情。
当然,还有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只有嫁给他,才会回来。
肖甜急匆匆朝着省城大学家属院走去,这时候大街上还没有什么汽车,偶有几辆公交车和电车,连自行车都不多见。
街道两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