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继辉啊,屋里躺着呢。”
话音刚落,宴清便率先进了屋。
屋里黑漆漆的没开灯,宴清找到拉绳把灯打开,看到宴继辉正躺在床上睡觉。
“继辉,继辉,醒醒。”
宴清看到宴继辉脑袋被包扎上了,但手法十分拙劣,一看就是胡乱缠上去的,此时纱布上还往出渗着血,看的宴清心里一揪。
宴继辉发着烧迷迷糊糊的,好半晌才醒来。
“堂姐,你怎么来了?”
稚嫩沙哑的声音响起,听的三人心里皆是一酸。
宴继辉今年十三岁,为人单纯,虽然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但并不知道自己不是周江梅亲生的。
“你脑袋怎么回事?难受吗?”
宴清把宴继辉扶起来问道。
宴继辉没说话,过了一会才道:“和富强弟弟玩得时候他不小心把我从坡上推下去了,脑袋正好磕到了石头上。”
宴清和宴威对视一眼,看来这大伯一家怕别人说闲话,对外说的是宴继辉贪玩不小心摔的,实际是被宴富强欺负的。
“太过分了,起来,姐带你去杨大夫那里看看。”宴清说着就去扶宴继辉。
宴继辉摇头:“没事,不用看,过两天就好了,看大夫还得花钱,我妈说现在家里没钱……”说着咳了一声,脸色难看。
宴清咬了咬唇:“没事,姐有钱,你快起来穿鞋。”说着不由分说扶着宴继辉下了地。
宴继辉有些无措,但还是跟着宴清他们出了屋。
周江梅看到他们扶着宴继辉出来,脸上有些不大乐意:“继辉休息的好好的,怎么出来了。”
宴清听出了她的话外意,这是再埋怨他们。
“伯妈,这继辉都这样了,哪能休息的了,又发烧又流血的,这得去看大夫。”宴清皮笑肉不笑。
宴大锤也觉得这几个小屁孩多管闲事:“他自己说没事,歇着就行,你们就别瞎折腾了。”
宴清火气蹭蹭往上涌,压了半天没压住,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没一个好东西。
“大伯您这话说的,富强把继辉推下去摔成这样,你们看都不给看说不过去吧?这都是儿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宴大锤面色一僵:“我说大侄女,这话可不能瞎说,分明是继辉不小心掉下去的,这事跟富强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