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夜七:“沐云初父母的事,你也知晓?”
时隔三年,夜七第一次听方天成问,单膝跪地。
“主子……”
“说。”
夜七没办法只好如实禀报:“那年江南突发洪涝,恰逢沐大人任江南知州,夫妻两人为了救一对百姓夫妇,不幸被洪水冲走,尸骨无存……”
方天成垂落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了几分:“为何没有告知本侯?”
“那时您正班师归朝,全城举国欢庆,奴才刚提,您就……”后面的话夜七没敢说。
闻言,方天成想起来了。
当时他意气风发,只觉女人家的小事算不上什么,便让夜七不用理会沐云初。
小事……
他这才终于明白为何那年,皇帝亲封沐云初一品诰命,而她却是惶恐接下,终日郁郁寡欢。
“她走了多久?”方天成声音微哑。
“已有十二日了。”
十二日,若是乘马车,早该到江南了吧?
他又问:“可有消息传回?”
夜七摇了摇头。
方天成心一沉。
他本想让夜七赶去江南接回沐云初,可想到沐父沐母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她不可能是因为此事闹脾气。
或许是习惯了他人的追捧,习惯了她的顺从,方天成想等沐云初自己回来。
成婚七年,他不信她真能走的这般坚决。
况且,她现在什么依仗都没有了,肯定是会回来的。
校场。
方天成心不在焉的看着校场内训练的士兵。
到了戌时,日已归山,他才离开校场。
不曾想刚走到宫门,就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马车旁。
方天成一扫眼底的郁气,快步上前一把拉过女子的手臂:“沐云初,你可知错?”
女子转过身,眸光流转:“天成……”
眼前之人不是沐云初,而是方天成的青梅且远嫁到越国的郡主谢婉姚。
方天成松开了手:“你怎会在这?”
谢婉姚杏目染上泪意:“越国国君驾崩,我又听闻沐云初终于肯与你和离,故此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只为见你一面。”
说着她缓缓抬起手想牵方天成的手:“天成……我们从头来过可好?”
方天成微拧着眉,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的手:“沐云初还是本侯之妻!”
“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的,我不在乎!”
“我在乎。”
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