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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秒,晨晨就被身后的覃芩抱住了。
她冷漠地看着他:“你怎么跟过来了?”
“你一句话不说带晨晨离家出走,我不该过来?”周景言眸色瞬间冷了下来,反问道。
覃芩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他太多重话,哄着晨晨先进屋玩儿纸风车。
而后,她走出屋子。
“我想好了,如果你不愿意离,我和晨晨就单独搬出来住。”
一句话点燃了周景言,他再好的性子在这一刻也不由得爆发。
“覃芩,你以为离婚是儿戏吗?你想晨晨从小没有爹爹吗?”
覃芩闻言,想到前世晨晨被送走,眼尾一下红了。
她仰头看着面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男人:“那你想他没娘吗?”
周景言愣住了。
他回过神,一把掐住了覃芩的手腕。
“你什么意思?”
覃芩咬了咬唇,强忍着没有揭穿他:“没什么意思,反正我要和你离婚。”
话落,她扯开了被周景言抓住的手。
说也奇怪,一贯冷淡至极仿佛什么也不在乎的周景言竟然没有气愤离开。
他留在了覃家,不动声色地给娘俩搬着屋外放着的干柴。
覃芩的娘死得早,她爸爸早年去了国外做生意。
只在她结婚才回来过一次。
现在的覃家,早就破旧不堪,就连瓦片都没遮严,还会漏雨。
孩子那么小,她又没怎么做过重活,住在这里怎么过?!
覃芩就看着他忙前忙后。
晚上,她也就煮了一点从大姨哪儿借糙米粥喂晨晨,没周景言的份。
等晨晨吃饱玩累睡着后。
周景言看着给晨晨缝衣服的覃芩:“你就准备这么过?”
“你放心,这只是一时,以后我会让晨晨过上好日子。”覃芩一脸认真。
周景言笑了,她一个女人还没怎么读过书,怎么让孩子过好日子?
覃芩把缝好的衣服小心地折好,正准备对周景言下达逐客令,忽然门口传来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
这个年代,谁有一辆摩托车,在农村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小跑车了。
“景言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房门没关,覃芩一眼就看到了从摩托车上下来,穿着牛仔裤和白色小碎花的女人朝着这里奔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世害死自己的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