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堂,院门口。
张太傅瞅了白萧萧半晌,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皇帝要这么惩罚自己。
当年白川和非得送她去太学堂,于是乎,白萧萧干了件惊天动地的事,几个点了火的酒瓶子扔进了茅房,然后……茅房炸了!
当时整个太学堂臭气熏天,那味道……足足半个月都没散。
现如今,张太傅瞧着白萧萧,都隐约觉得空气中,还夹杂着似有似无的屎臭味!
“张太傅!”白萧萧嘿嘿一笑。
张太傅掉头就走,惹不起躲得起!
皇帝暂时没有皇子,现在学堂里的学子,皆是王公贵族和官宦之子,因着年龄不同学业不同,上课的时间不同。
这会坐在学堂里的,都是跟白萧萧年纪相仿的。
白萧萧斜靠在最后一桌,这一溜的纨绔子弟,她都认得,前面第一桌是御史王大人的幼子,第二桌是年侯爷的儿子,自己跟前这个……是冤家对头,刘太师的儿子——刘漫天。
“白萧萧,真巧!”刘漫天满面嘲讽。
白萧萧轻哼,“腿好了?”
不久之前,两人在街头打架,白萧萧砸断了刘漫天的腿,这梁子便是这么结下的,皇帝把他安排在这,是给她找不痛快?
“白萧萧!”刘漫天冷哼,“这里我说了算!”
白萧萧翻个白眼,趴在桌子上睡觉,张太傅絮絮叨叨的讲学,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催眠曲。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一盆冷水从头淋下。
“刘漫天!”白萧萧狠狠拭去面上的水。
秋末冬初的天气,风一吹,冻得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刘漫天随手将盆丢给随扈,“上课睡觉,该罚!”
上课?
“你故意的!”白萧萧愤然,转而环顾四周,人都走完了,还上个屁的课!
刘漫天歪着嘴,笑得猥琐,“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你能怎么样?谁不知道,你犯了重罪被皇上抓进宫,连你爹都没法子,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白公公!”
“呸你的公公!”白萧萧挥手就是一拳。
刘漫天猝不及防,“哎呦”一声便捂着眼睛往后仰。
趁此机会,白萧萧撒腿就跑,身后传来刘漫天的怒喝,“抓回来!”
白萧萧滑得像泥鳅,别看她不学无术,可逃命的三脚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