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身子一僵，也抬头看去。
四目相对，顾含章的眼中一片冷意，只有在看向沈芙瑶时，微微放柔。
“朕让人做了你最喜欢的糕点，你快些回宫去尝尝味道。”
沈芙瑶迟疑了下，刚要说什么。
却在对上顾含章眼底的不容拒绝时，改了口：“好，那阿章也快些回来，我等你。”
话落，她便往外走去。
同时，项南也带着守在冷宫中的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偌大的殿内，霎时就只剩了顾含章和沈清两人。
昨夜毒发的无力，让沈清没有般办法动作。
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含章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可不同于十二年前的心安，此刻，沈清心乱如麻。
她忍不住想，刚刚沈芙瑶的话，顾含章可是听到了？听到了多少？他又是如何想的？
“主子，我……”
沈清话刚出口，顾含章却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沈清，你跟着朕有十二年了吧？”
“是。”
沈清眼神落在他手中不断拨弄的玉串上，最后定格在他虎口的那道疤上。
那道疤，是顾含章为了救她，而被刺客划伤的。
当时太医说：“若是再深一点，王爷的手怕是就废了。”
那时的沈清听到这句话有多后怕，后来就有多刻苦。
她日复一日的训练，成为暗卫中的第一人，将所有想要伤害自己和顾含章的人拦在了身前。
却没有人告诉沈清，若有朝一日，伤害她的人变成了顾含章，她该怎么办。
这时，却听顾含章再问：“你可知，暗卫动心，是何下场？”
沈清眼睫一抖，怔怔望着顾含章。
最后强撑这无力的身子，一步步走到他身前跪下。
“暗卫动心，受骨鞭之刑，何时知错，何时刑罚结束。”
骨鞭，顾名思义，鞭鞭见骨。
过往曾犯了此错的暗卫，每一个都死在了刑台上！
这世上，总有些感情，有些人，百死仍不悔。
顾含章眼神一寸寸划过面具，最后，抬手缓缓将面具摘下。
顾含章看着她那张因为不见日光有些苍白的脸，左手用力，将那面具一点点碾碎。
沈清看在眼里，心慢慢沉进了谷底。
与此同时，男人冷沉的声音跟着响起：“领刑后，朕会让项南安排你去别的地方。”
“沈清，你好自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