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看到了倒地不起的她。
大夫取下银针，语气沉重：“药石无医，不必再费工夫了。”
闻言，苏知画心霎时一紧，慌忙拉住要走的大夫：“您再想想办法吧，无论多少银两我都给！”
大夫无奈叹言：“老夫行医数十载，岂是贪恋钱财之人，不如多陪陪她吧，也好让她走的心安……”
话落，大夫就背起药箱离开了。
苏知画红了眼眶，双手扶着桌角才不至于瘫倒。
她派人去找李临已经走了三日，但上京离秦南至少要八天。
可苏苓素现在的情况，根本等不到李临。
病榻上，苏苓素缓缓睁开眼，气若游丝地唤了声：“长姐……”
苏知画忙拭去泪，走过去坐下握住那只冰凉的手：“长姐在呢。”
苏苓素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只能看清苏知画的轮廓。
她想说话，但头疼的让她难以张口，就连呼吸都浅了几分。
看着强忍痛苦和泪水的妹妹，苏知画再也控制不住怒意：“李临这个混账，当初苏家就算抗旨也不该把你嫁给他！”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高门，都通通都是关住苏苓素的囚笼！
看着怀里枯瘦如柴的人，苏知画满心悲凉无助：“苓素……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不能留下我一人……”
父母为救百姓亡故，丈夫战死沙场，如今仅剩的妹妹难道也要离开她了吗？
滚烫的泪水滴滴落在苏苓素的脸上，让她分不清此时身体和心哪个更痛。
她只能尽力回握住苏知画的手，费力的张口：“姐姐莫哭，我……不疼。”
说话间，眼泪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
自己何尝想丢下她。
姐姐送走了爹娘，又送走了丈夫，现在又要送走唯一的妹妹。
她如何舍得啊……
苏知画轻轻擦去苏苓素的泪，轻声问：“姐姐不哭，苓素可有什么地方想去？姐姐带你去。”
闻言，苏苓素黯淡眸子亮了亮，半晌后才喘着气回答：“望月湖。”
望月湖，那是儿时姐姐带她放纸风筝的地方。
苏知画扯出个温柔的笑容：“好，姐姐带你去望月湖。”
望月湖。
风拂过碧青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苏苓素靠在苏知画坐在马车上，遥望着远处的青山和空中的飞鸟。
已经开春了。
许多年前的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