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消除他的记忆?他都不记得九月了,九月就这么白死了,凭什么啊!”
张龄自顾自的整理着伞,不去回答她的问题,白夕罗不依,攥住张龄的胳膊,怒视着他,“快说。”
张龄盯着自己的胳膊看了半晌,又看向白夕罗,“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不管!你快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帮那个负心汉!”
张龄摇摇头,“九月为了苏恒连命都不要了,当然希望苏恒过得好,倘若苏恒真的永远活在愧疚里,九月也不会安心的。”
白夕罗缓缓松开张龄,“我不明白……”
张龄盯着白夕罗,“你以后会明白的……”还有一句话张龄没有说出口,白夕罗是个修炼千年的茶花精,真的动情,不见得是好事,况且不知为何,张龄看不透白夕罗的前世,更算不出她的命数。
白夕罗无所事事的坐在窗边吃着糕点,街坊都知道避尘斋招了一个粉黛伙计,整日不作活偏偏歇着喝茶吃糕点,比老板还悠闲。
白夕罗鄙夷他们,她坐在这里是为了收集大量八卦信息,说不定就有恩人的下落,再者,守着张龄说不定哪天他就愿意告诉自己恩人在哪里了呢。
张龄也不明白为何要留下白夕罗,大概也是因为他算不出白夕罗的命数,他要弄清楚,为什么算不出。
迎亲的队伍吹着唢呐敲锣打鼓的走过俞源镇街头,白夕罗百无聊赖的本想凑个热闹,抬头看见马上的新郎,赫然一惊,“苏恒?”
白夕罗嘭的放下茶杯,愤然的起身,张龄疾步走过去,伸手拦住白夕罗,白夕罗愤怒的朝着张龄,“这就是你说的我不懂!我是不懂,九月尸骨未寒,他却另结新欢洞房花烛,凭什么!”
张龄想拦住白夕罗,被愤怒她一把甩开了,“我不明白什么是情,可如果情就是如此,那人间和地狱也没什么两样!”
苏家哪里来的二公子,苏母见苏恒的身子如有神助般恢复如初,便对外声称是学习在外的二公子,想结亲之人踏破了门槛,更让苏母意外的是,苏恒虽然整日闷闷不乐的盯着把雨伞看,却也没有拒绝苏母给他安排的婚事,他好像忘了九月,苏母大喜,生怕苏恒后悔,急忙办了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