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开不败，她却头一次觉得如此陌生。
路过的小仙娥们见到她，眼中有惊异，亦有鄙夷轻笑。
“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古仙君，如今怎成这副模样了？”
立马就有仙娥讥笑：“什么上古仙君，那是有无妄天君护着她，不然以她的德行，怎配称一句仙君？”
仙娥们如今是半点不避讳在她身后私语：“如今无妄天君已闭死关，凤族就她一人，如今又不过一凡人之身，看她还如何嚣张！”
原来，天界众仙对她都已经厌恶到如此地步了。
她只低头往前走着，恍上未闻。
“参见太子殿下！”身后的议论嘎止，仙娥们忽然噤声。
乍然听见太子殿下四字，上古身形一滞，如遇雷击，呆怔在地。
这四海九州，仙界的太子殿下，除了白玦——她死缠烂打了千年的人，又岂会有别人？
她后背僵直，心底猛然泛起难以压抑的酸涩，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本以为再次相遇，她心中一定能放下这人，却不想仍旧一击即溃。
上古强忍住内心翻涌，转身低头行礼不敢看他一眼：“见过太子殿下。”
礼数周全，态度恭谨，是她从前从不曾有过的。
白玦盯着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字：“上古！”
短短两字，是满溢的痛恨与厌恶。
上古肩头一颤，将头垂得更低，低入尘埃。
当年，她仗着与白玦一纸婚约，对他日日痴缠，全然不顾他心中另有所爱，惹了不知多少事。
“抬起头来。”白玦语气冷得像要淬出冰来。
上古不自觉攥紧了掌心，抬头才重新又见到了他。
他一如以往风姿无双，眸上星河，灼灼辉光。
眼里的厌弃也是。
是了，上古恍然想起。
两百年的时间，于她已是九十八世的痛苦轮回，而对白玦来说，却不过弹指之间。
她还是那个最令他仇恨的上古仙君。
只一瞬，她眼前闪过一道银光。
“你害璇月被囚莽荒天牢两百年，竟还敢出现在本君面前！”白玦脸上现出戾气，提剑便向她心口袭来。
两百年炼狱一般的折磨，上古以为她终于要解脱了。
不曾想，终究是她想的太多了。
寒芒锥心，她一时怔在原地，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眼看着剑锋逼近，闭上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