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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锦的目光,“锦姐儿”妇人疼惜又带点忧愁的唤道,然后深深的叹息一声,握住苏云锦那如鸡爪般的手不知要说什么还是不知如何开口,留下一室的寂静。
苏云锦娘俩在苏家受欺负除了没爹的原因,还有一点是因为苏云锦的娘是一个没有娘家的女人。据村里人说苏云锦的娘是她爹在山里打猎时捡到的,捡到时她娘晕迷受着伤,她爹不忍就把她娘带回了苏家,那时苏家地多人少日子还好过些,所以奶奶宁氏也没阻拦着。等娘好后确失去了记忆,而爹和娘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被娘的美貌和整个上河村姑娘都没有的气质所吸引,非宁氏不娶。奶奶觉得娘柔柔弱弱的干不了力气活,且没有娘家得不到亲家的帮衬非常不乐意,但拗不过爹爹才勉强同意。这样娘才留在了上河村,一待就是十几年,因为没有以前的记忆了,所以爹爹就自己给娘亲起了个名叫荷花,说荷花是他见过最好看的花了,娘和荷花一样好看,这样村里人也就一直这样叫着。
苏云锦看到眼前这个妇人,面色枯槁,眼窝深深的陷进云,眼神里除了看了苏云锦醒来时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后就一直木木的,嘴唇还泛起淡淡的白色,一看就是常年营养不良造成的。一身短了的且打了一身补丁的麻布衣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如果非要在这个妇人身上找到村里人说的那种气质,就只能是那一头梳的整齐的头发了,妇人头上没有任何饰品,每根头发服帖的躺在妇人头上,但鬓角的白发确显得那么刺眼。按苏云锦的记忆妇人应该三十岁左右,但妇人的样子确让苏云锦觉得比21世纪四十多的人还老,可见这具身体的娘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苏云锦能感受到妇人对这具身体的爱,但这些年被苏家压榨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变得不懂得木讷,不懂得反抗。苏云锦想既然占据了这具身体,就承担起照顾荷花的责任吧。
“娘,现在奶奶怎么说”,苏云锦打破了这一室寂静。
“锦姐儿,不怕啊,不怕,娘不会让你离开苏家的,不会的”,荷花怔了一下,慌不迭的说,像是在安慰苏云锦,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但眼睛确始终不敢看苏云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