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舍。
眼看着阮雀快要踏出府门，司朝再忍不住开了口。
“阮雀，为什么？”
阮雀步伐顿住，她望向朱红色的府门外，皑皑白雪景色美不胜收。
她没有回答原因，只道两字：“保重。”
阮雀是真的走了，走的那么风轻云淡，以至于司朝良久都没能回过神。
他手里还攥着那份阮雀拟好的和离书。
他低头轻撇了一眼，再看到和离书末尾上注明的女方赡养费几个字后，不觉冷嘲。
“阮雀，本侯真是高看你了。”
……
这是成婚六年，司朝第一个推却的早朝，也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回老宅。
刚踏至司宅。
他就听到家妹尖锐的声音：“阮雀怎么还不来？”
司母也是奇怪，往常这个时候她早来给一家人筹备早点了。
“让下人去做吧。”司母道。
“不，我就要吃阮雀做的……”司家小妹耍脾气。
司朝竟不知她这般顽劣。
他走进府内：“本侯与阮雀已和离。”
不管阮雀是耍把戏也好，还是真的想和离，现下也算是如了自己的愿。
司笑和司母听闻这话都是不敢置信。
“如此甚好，阮雀本就不配做我大嫂。”司笑先回过神，她知道自己哥哥从不说谎。
司母这时也附和：“我儿常胜将军，又深受皇上器重，要什么女人没有，和离可是大幸事。”
“娘，我看晋城郡主就不错……”
两母女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司朝第一次觉着甚为聒噪，抬步走了出去。
外面落雪纷飞，司朝站在柳树下，不由得失神。
司父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为何突然和离？”
冷不丁被问，司朝话脱口而出。
“她配不上我。”
司父听罢，却连连叹气：“旁人不知，为父却清楚，雀儿是个好儿媳，还望你不要后悔。”
后悔？怎么可能？
司朝不屑一笑。
从前阮雀在的时候，不管是侯府还是老宅，她都能一个人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今日，她不在，老宅丫鬟下人总是不合心意。
夜里。
司朝满身疲惫的回到侯府，才下马就奔去书房。
“阮雀，纸笔备好了吗？”
他推开书房的门，下意识问。
可书房内一点光也没有，黑暗瞬间侵袭而来。
这一刻，他才恍惚想起，阮雀离家出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