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续,我能听到陈建杰在讲话,至于和他偷鸡摸狗的女人,只有哼哼呀呀的声响,浪荡下作。
信念在瞬间土崩瓦解,短暂的大脑空白过后,我浑身冰凉,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困难。
无数次,我冲动的想踹开这扇肮脏的房门,同陈建杰,以及那个不耻的女人,撕破脸面。
心口的剧痛,打破了我长久以来对生活的认知,那个被所有人称赞的模板丈夫陈建杰,实则是个猪狗不如的禽兽。
结婚三年,陈建杰在我父亲的扶持下,平步青云,从最开始连入院资格都没有的贫寒学子,成为今天的主刀医生。
此刻,门内不再传出声响。我无法想象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幕幕,脑海中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不能在这里撕破脸面。
我忘记自己是如何强撑着回到家中,一整夜,我都无法合眼,我看着墙壁上滴答走动的钟表,三个小时后,家门被开启。
陈建杰偷偷摸摸回了家,声音轻小,几乎就快听不见。
我侧身而躺,泪水早已湿透枕巾,鼻息堵塞,难受至极。
陈建杰一如往常的,背对着我,侧身躺在床的另一边。
很快,鼾声响起。
我完全不知晓,他是从何时开始,有了这样规律的“半夜行动”。
整夜的失眠,我都未能考虑好,如何处理这段已经走向末路的婚姻。
我尽力佯装,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
早上七点,天色半阴半亮,家门口响起了铃声。
意外的,是我的婆婆,蒋琴。
蒋琴提着一兜子土鸡蛋进了屋,仍旧是过往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进屋第一件事,埋怨屋子里的摆设。
蒋琴操着一口地道方言,肥润的脸上,尽是精明,“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猜到了,家里还是这么乱。念宁啊,我说你平时工作又不忙,你好歹收拾收拾吧?建杰现在正是晋升的时候,你得当好你的贤内助啊!”
蒋琴一脸不满,随意踢踹地上的快递盒子,“净买些没用的东西,你是这个家的妻子,你得学会过日子啊!”
面对婆婆的责怨,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本就糟糕的心情,此刻一点即燃。
蒋琴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指了指我的肚子,说道:“建杰还在睡觉,他工作辛苦,就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