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放心吧,有我呢。”
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我深呼吸了几次,终于把车开了出去。
“回山庄。”坐在副驾驶的沈睿祁,闭着眼睛,简单地吩咐。
“不行!”我第一次正面拒绝他,“你身上有伤,要去医院包扎。”
“小伤而已,你不是护士吗,你也可以解决。”
他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什么情绪,我却觉得安心好多。
回了山庄,我们从后门悄悄进去。
他让警察封锁消息,不去医院,从后门进去,都是为了不引起大的骚动。
昏黄的房间里,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床上。
“先生……”我叫他。
他微微侧过脸,面色是失血后的苍白,“过来,帮我把衣服脱掉。”
我点头,跪坐在床上,一粒粒解开他的扣子,将黑色西装褪下。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看不出究竟流了多少血,可此刻,我握着重于平常重量的西装的手一片濡湿,白衬衫好像是被朱墨晕过一样,鲜红一片。
“先生……”我颤颤巍巍地叫出口,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今天的一天对于我来说都太突然了,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在生和死边缘的试探,让我还不能回过神来,神经紧绷,精神恍惚。
他好像感受到砸在背后的泪珠,微微叹了下气,艰难地转过头,指腹轻轻拭下眼泪,“都没事的,你和我,不都好好的吗?”
“可是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样。”我有些自责。
“那你就好好给我包扎,将功折罪。”他话这么说,但声音里丝毫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今天的他,异常的温柔,温柔得让我无所适从,甚至沉沦。
我认真地点点头,打开医药箱,先用医用棉给他擦了擦,又用碘伏给他消毒。
棉签擦拭过那条长长的伤口,我勉强自己镇定下来,动作尽量轻柔。
沈睿祁手抓着床单,痛到深处就咬牙坚持着,空气里安静得仿佛静止。
这道伤口下面,还有一道陈年旧疤。
颜色和沈睿祁的整体肤色一致,却皱巴巴的,十分狰狞的趴在背上,刺目得很。
像沈睿祁这种身份,高处不胜寒,今天的他在刀子过来的时候这么淡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