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身上兀自水流如注,嘴唇已冻得发紫,双手红得如猪肝一样。
只是,他掌中多了两样东西,是——两柄剑。
两柄奇特的剑,一柄剑鞘上刻有蟠龙,另一柄剑鞘上刻有飞凤,均伴有七彩祥云,在两个剑柄上各镌刻二字,一曰“龙隐”,一曰“凤栖”。
钟无虞提起这两柄剑,看着阴惜柔道:“这是‘龙隐剑’和‘凤栖剑’,它们在湖底沉了十年之久,过着与世无争地生活,想不到,今天,它们不得不又被我握在手里了,哎……”
钟无虞长叹一声,却被这冷冷的湖风无情地吹走了。
刚被钟无虞掀起的波澜,也瞬间归于宁静了。
但,钟无虞的内心可不会宁静,至少,他快被冻死了。
岸边,起了一堆火,已近黄昏了,偌大的天幕将被黑暗笼罩。
这下,是阴惜柔抱紧了钟无虞,但,抱得再紧,钟无虞也还在发抖。
这可急得阴惜柔不知如何是好,她只得把他抱得更紧。
“阴,阴……姑……娘,你,你,这,这样,抱,抱着,抱着我,就不怕,不怕别人说,说嫌话吗?”钟无虞连说话也在发抖,竟语无伦次了。
只是,他内力深不可测,区区这冰冷湖水又能奈他如何呢?
却只因他这几日一直在快马加鞭,一路奔波至此,又加上冰冻一场,还有更厉害的是,他原就中了“阴阳离”之毒,时不时就会头晕一阵,还会有一些幻觉,这治标不治本的解药,起不到多大作用。
而想要去各派借来那么多剑谱,又谈何容易呢?这任谁也是做不到啊,却偏偏要去做,因为受制于人啊,无奈啊。
只是,这阴庄主的“葫芦里不知卖的是什么药”?
这下,钟无虞头脑里是想得又多又杂,竟使得他口出胡言了,接下来说的话,阴惜柔是一句也没听清。
阴惜柔内心更为着急,这高山绝岭,一个人生病了,说胡话了,该怎么办呢?又去哪里找郎中呢?
何况,她隐隐地听见了在密林之中,竟有虎狼之声,她不禁内心一宕,好似自己刚才也跳入湖中,令其陷入了绝望窒息之境。
这,可怎么办?
求天,天会应吗?求地,地会灵吗?
不会,自古至今,都不会。
因为,人,要活下去,必得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