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盖应该由新郎揭开,她自己揭了,而在洞房之夜本应燃尽的一对红烛也只烧到了一半。
虽然司空婧并不相信那些风俗之事,可如今看来,倒像是在讽刺她和那位淮亲王不得善终。
及此,司空婧嘴边扯过一丝自嘲的浅笑。
从榻上挪下床,就着红玉送来的清水简单得洗漱一番,而后坐在镜台前任由红玉摆弄着。
她从小不在京城长大,身边除了奶姨再无他人,昨晚又打发了那两名陪嫁丫鬟随送亲队伍一同回去,如今身边也就只有红玉一个。
不过这倒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在深闺中长大的正经千金,常年在不归山,对于生活自理之事早已是顺手拈来。
见红玉又去摆弄那些朱钗流苏簪子,司空婧扶了扶发胀的额头,伸手推了红玉递过来的一串璎珞:“这些东西就免了吧,替我梳个简单的头鬓即可。”
而后想了想,又问道:“红玉,这王府可还有什么规矩?我要不要去参见一下王爷?”
司空婧的意思是听从师傅的教诲,在京城里尽量小心谨慎,该守的规矩还得好好守着,可在红玉听来,却是这位新主子巴不得早早见到王爷。
红玉手里的动作缓了缓,踌躇道:“回王妃,早上苏嬷嬷来过,道是王爷旧疾加重,担心王妃在院里受染,让王妃暂时住到别院去。”
红玉生怕她不相信似的,说完又解释了一番,听起来却只是更加的欲盖弥彰罢了。
“别院在什么地方?”
司空婧暗忖,这样也好,离了这淮王府,出入也方便。
“别院距离王府一条街,很是雅致,一会儿用完早膳,苏嬷嬷会带王妃过去,王妃不必着急。”
屋内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了小丫鬟的声音:“红玉姐姐,咱们给王妃送膳来了。”
“进来吧。”
随着红玉话落,进来两个小丫鬟,手里端着饭菜,后头还跟着一位老嬷嬷。
“老奴见过王妃。”
此时司空婧已更完衣,款步从内室出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嬷嬷:“嗯,你就是苏嬷嬷吧?”
“回禀王妃,正是老奴。”
司空婧没让免礼,苏氏拿不准这位新主子的脾性,微福着的身子没敢直起来,又道:“另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