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资质，因为她往后可为天宗门的掌门，无关其他。
她眼眶隐隐有些发红，回过身来，一字字回：“师尊可曾想过，我又可愿成为掌门？”
说完，白芷直接走进寝殿关上门。
司马墨看着紧闭的门扇，眼底情绪一丝丝的褪去。
从他拒绝白芷之后，两人似再也回不到曾经那般亲近，时常连一句话也说不上。
他一直以为，将白芷培养为掌门人，是对她来说最好的结果。
却未曾想过，白芷自己是否愿意走这条路。
寝殿之中。
白芷站在一面等身铜镜前，抬手将一丝灵气灌入镜中。
不消一刻，镜面闪烁白光，逐渐浮现出司马墨对她展露笑容的模样。
逐影镜可见人最怀念的前尘往事。
而她最怀念的莫过于儿时她与司马墨一同修炼的短短数十载。
镜中场景变换。
桃花树下，漱玉池边，司马墨一身银白伫立在不远处。
儿时的她迈着短粗的小腿跑到了司马墨的跟前，双臂张开。
“师尊！要抱！”
司马墨也不拒绝，弯下身子将小个子的她抱起来，平日深不见底的寒眸也变得柔和。
花瓣闻风而落，洒下大片粉红，那场面美好又温馨。
那时的司马墨待她一直宠爱有加，可是随着长大，那份感情也逐渐消失。
她不明白，是她没有活成师尊想要的模样吗？
为什么现在的师尊，变得陌生冷淡，让她望而却步。
这一夜，白芷在镜前没未离开一步。
翌日清晨，莳萝前来送书经，瞧见白芷眼下的青黑吓了一跳：“白芷，虽然你苦心修炼，但也不能不顾身体啊！”
“嗯。”白芷淡淡的应了一声，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莳萝连忙跟上，继续唠叨：“听说再过几日玄清门就要来此开论剑大会了，说是如此，还不是为了结缘。对了，你还记得玄清门的大弟子沉衍吗？”
白芷脚步一顿，凝眸未答。
“你应该没忘记吧，就是那个能与你打成平手的男子，这次他也来了，估计也是为了结缘。”
莳萝的话让白芷忽然想起当年论剑的事情。
她微微偏头：“与我何关？”
莳萝看了一眼白芷的脸色，声音突然变得轻不可闻：“他们都说这次天宗门与玄清门结缘的，便是你们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