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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子,再次看了看余氏的尸身。意识到以后那位顺帝身边最为得势的大女官,是真的这么仓促的就没了。心绪也颇为复杂。
霍南君道:“把她埋了吧。别让人看出来。”
小宁子领命点头:“是。”
霍南君这才将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回了揽月堂。
晚间,幽草担心余氏的煞气入梦,特意在霍南君的床头插了桃木枝。又点上檀香为她安神。
但霍南君何时怕过那血腥呢。
她靠在床头,恍惚想起前世的奉天大殿上。
当中躺着两个鲜血淋漓的臣子。李意将长剑从臣子的胸腹中抽出,把他们丢在一边。而他的眼神却是望向那御座之上。
李意提着长剑往御座上走,新鲜的血滴顺着他的剑尖“啪嗒啪嗒”打在脚下,划出猩红的轨迹。
御座上的杨子雍吓得哆嗦。见李意提着剑上前,从御座上跳开,大喊着“护驾”。
李意冷笑一声,直上御殿,毫无顾忌的将长剑架在杨子雍那纤细的脖子上。
杨子雍吓得登时便坐到了地上,满殿臣子惊恐万状。
李意的视线落在那御座后的珠帘内。
那戴着凤冠的美丽女子面带震惊,但仍稳坐如山。
李意没有理会杨子雍,而是对她说:“我在北疆的时候就听说了,如今的朝堂不太平。总有些臣子喜欢在背地里玩弄权谋。要我说,军中的刀又快又利,你怎就不想着借来用用?你要是想不起来,我免不得提醒你一下。我一年才回来一次,看到这些总觉得碍眼。皇上今年是想收我的虎符,还是收我的岁贡。我想听听你的主意。”
李意眼中含着翻滚的雷云。掩饰不住那周身的霸气。那弑君之剑,不过一寸便落到实处。
众臣之上,李意也没有称她为娘娘,而是不以为意的直呼“你”。
剑指真龙的藩王,痛哭流涕的皇帝在这一刻形成鲜明对比。气得她差点咬断后牙。
霍南君这才恍然醒过神来,她摸着额头。怎么会突然想到李意?想到那耻辱的朝堂?
这煞气还真是入屋了?她大感惊讶。
只见檀香在褐釉博山炉上袅袅缠绵。
……
次日,霍南君坐在凉亭里,手中把玩着玉坠子。
那枚玉坠,已经被幽草用抹草泡了三回,仔仔细细擦了七八次,又在佛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