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地饮尽。
沈漾看着江沅的动作,眼里闪过一抹不明的意味。
时间点点过去。
江沅的额上遍布着细密的冷汗,但她只是紧咬着牙,不曾吭出一声。
只能从她身侧早已攥成拳的双手感知到那痛苦。
许是痛到麻木,到后来,江沅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沈漾看着燃尽的香缓缓开口:“此乃‘噬心’,半月发作一次,若到半月未服解药,便会咳血暴毙。”
江沅忍着发抖的腿跪在地上,深深叩首:“江沅明白。”
她不知道沈漾为何要给自己下这种毒,许是帝王多疑,恐她背叛。
但自己永远都不会背叛他!
沈漾见状,眸色深了些许,却只是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
江沅应声,起身退了出去。
这些年,她在杀伐中度了十二载,已然忘了安宁的生活该如何过。
从服下‘噬心’后已过几日,日子平静地令她寝食难安。
入夜。
江沅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天上高悬的月,决定去见沈漾。
月光映在雪地之中清冷彻骨。
她一身黑衣,撑着伞走在雪中。
议事殿。
还未踏进内院,江沅就看见其中烛光大亮。
沈漾刚登帝位,自是有诸多事等着他处理。
作为主子手中的刀,她也该为他尽力分忧。
想到这,江沅加快了脚步。
刚要踏进宫门,一个穿着斗篷围得严实的女子跟着太监从身旁而过,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不知为何,江沅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的背影。
“江姑娘,怎么了?”守在门前的太监瞧见她站在那儿,忙迎上前问。
江沅摇摇头:“刚刚那位是何人?”
小太监不知为何迟疑了下:“小的也不知,江姑娘莫要耽误时间了,再晚些皇上歇下,您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江沅也没再多言,走进了殿中。
身后殿门合上。
江沅看着埋案处理奏章的沈漾,俯身跪下:“江沅见过主子。”
沈漾眼都未抬,冷声问:“何事?”
“‘噬心’药效已过,主子可有事需江沅为您分忧?”她微抬起头,看向沈漾的眼中涌动着情意。
但沈漾丝毫未察:“若有事,我自会派人传你,你无他事便离开。”
他的语气中难掩烦躁。
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