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
不过听爷爷唐突地这样问，我倒觉得宋灵近些日子以来确实有很多不对劲。
而这种不对劲说出来是有些羞涩的。
宋灵热衷画画，通常在画板前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而我除了背靠背地陪着她，别无选择。
从前，她只是画些花草，可忘了从哪天开始，她的画变了。
她的画板上出现一张男人的面孔。
加上宋灵的画功越来越好，这男人的容貌也随之愈发的俊逸邪魅起来，那一双狭长的凤眸里端尽了风流，让情窦初开的少女看了就忍不住心生爱慕。
可是。
每次我问她画中的男人是谁，她都笑而不答，只在画纸的一角落写上“申屠司烨”四个大字。
直到有天半夜，意识混沌的我听到宋灵的呢喃细语。
翌日醒来，我们一起整理床铺时，我甚至在房间的地板上发现了几道野兽的爪印，也闻出了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日后的宋灵似乎神经变得逐渐涣散，时不时还能听见她口中低声地碎碎念着什么。
“小灵，有事不要瞒着你爷爷！你跟你姐姐虽是连体婴，但这可是天上掉落的好事，千万不许有姐妹分开的想法！”奶奶说。
这句话我和宋灵在苦闷的岁月中听过不止一次，明明都已经家破人亡了，但爷爷奶奶始终有这个坚持。
“我真没有！”宋灵尖声狡辩。
我犹豫了会儿，终于插嘴问：“小灵，你画中的那个男人是谁？夜里陪着你的动物是哪里来的？申屠司烨又是谁？”
待我问出这些问题以后，明显感觉到宋灵剧烈一颤！
我的余光还瞥见了爷爷笔直地伸出了粗糙泛黄的大拇指，用力按在了宋灵的眉心中央，口中念动着我从来都没听过的某种咒语。
紧接着，宋灵痛苦至极！
她开始尖声咆哮、扭曲挣扎！
随着宋灵的挣扎骤然加快，爷爷念咒的语速与音量也提升了几倍，整个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我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就在我的整副身躯都要因为宋灵的挣扎而甩离地面的时候，一抹古怪的花香莫名席卷而来。
伴随着的，还有一抹极为好听却充斥着几分戏谑的男人声音响起——
“就凭你这老东西，也敢让本君离开我申屠司烨的女人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