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终于等到一次比赛，这个学生邀请他那个老师参与，并给他一份跟比赛演奏曲目完全不同的曲谱，结果——”她适时戏剧性地停下来。“他宁可毁了乐队排演一学期的节目，也要报复他的老师。”宝嘉甚至怀疑许诗宜是否遇过与之类似的经历，因为她的情绪过于激动。
许诗宜的故事像极青年的寓言，宁可毁灭自己也无肯忍受委屈、妥协或被催折。这是郁珺说的。她平日里只关注哲学、小说、诗歌，每每谈及心仪的作家和小说情节，即有一种神经质的连续的热切。她从来孤僻，却十分懂得世故人情，被太多与她同龄的人引为知己。
只是郁珺有些虚无，没懂叔本华前即学会他那副厌世的腔调，那种腐蚀人生的悲观。
相比，许诗宜则像另一世界的人。她平时非常注重衣饰，酷爱时装，有轻微恋物癖。
“上次和曹锦伦在地下逛街，我们遇到一个变态。”许诗宜说道。
宝嘉想，今天似乎是“变态”的主场。
“哦？”
“就是啊，那天下雨，我俩看到一堆卖伞的中间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地上，衣服盖着手和下面，在那个。”隐晦处她的声音低下去。
宝嘉和郁珺沉默地等待她继续。
“当时曹锦伦先看到，脸色青白地转向我，一见我的表情就明白我也看到了。我看那人脸色通红，死死盯住几米外挑伞的几个女孩。”
“啊？她们知道吗？”郁珺惊叹道。
“应该不知道吧。最诡异的是后来有次我和锦伦在另一条街上逛，又碰上了他。“
“他认得你们？“郁珺问道。
许诗宜摇头。
许诗宜和郁珺从此处开始，例数两人从小至大遇到过的被骚扰的经历，女孩子谈论这些，难免厌恶中带几分沾沾自喜，而听者一定是最义愤的。
宝嘉有些出神，她想起徐岱过马路会无意识地去牵她。有一次她靠在他肩上就着他宽大的手掌替他剪指甲，诧异地发觉他的手白皙，柔似无骨，竟有些女气，只是手心长了茧子，摸上去粗粝。从前两人道晚安，他会吻她额头，随着她年龄的增长似乎有了顾忌，亲昵的举动也渐渐少了。当然，她不会将这些说与她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