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堂主,身系家族命运与悠然河南北的太平,需严以修身,简以养性,方能成大器……”
皇甫规果不其然,被他这一席话戳中痛处,转头望向瘫坐在地的巍鸣,恨铁不成钢道:“不争气的东西!”
这些年祖父总在祠堂闭门修养,鲜少有见他的机会,被他当面如此呵斥,小巍鸣顿时吓得不知所措,只知道含泪看着祖父,皇甫规被他这样一看更显心浮气躁。懿沧群见状上前一步,主动请缨:“堂主,老夫是鸣儿的舅父,让我来替妹夫妹妹管教他吧。”
皇甫规像是对这唯一的嫡孙早已心灰意冷,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懒得再管:“罢了,罢了。”
懿沧群看了看小巍鸣,又回头看了看异士们抬进来的箱子,眼珠一转,心生一计,指着他命令手下:“私闯祠堂,按照皇甫世家的规矩,要禁闭三日思过。你们俩,把他关进这匣中,不到三日,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异术们异口同声说是,小巍鸣闻言眼中顿现惊恐之意,两名异术抓起他两条胳膊,二话不说硬将他塞进尺方大小的箱盒里,小巍鸣被吓到了,又是蹿又是挣扎,歇斯底里地嚎哭了起来:“不要,鸣儿害怕,舅父,舅父,求求您了,祖父,祖父,鸣儿再也不敢了。”
祖父的大手在巍鸣眼前一挥,眼前黑了一片。
在小男孩的心上,大抵也知晓自己的孤立无援,自从父母死后,祖父不过是个称号,是如同祠堂中挂起的祖先像一般,轻薄的,没有温度的鬼。
懿沧群站在一侧,假意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叹道 :“不要怪舅父狠心,舅父也是为了鸣儿成材,不得不为啊……”
小巍鸣垂下四肢,望向血泊中的猫,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患难之交。
巍鸣的哭嚎声一直传到祠堂之外,闻者恻然,小芳聘牵着小离樱的手还未走远,听见哭声吓得脸色惨白,离樱年事尚小,并不能理解周围发生的事,不解地抬头望向胞姐:“是哥哥?哥哥哭什么啊?”
小芳聘已通人事,望了一眼离樱,抱起妹妹,一溜跑远,跑到看不到舅父懿沧群的人为止才放下离樱,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小离樱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