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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灭了灯之后,她突然问:“风筝,你听说了吗?咱们大宋的球社败给了大辽。”
“嗯!”
我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咧!”
“我听人说,球社在打假球,是故意败给契丹的。”
“为什么?”
我一听,立即叫了起来。
她示意我噤声:“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只要不连累我的哥,管他们打的是假球,还是真球。”
对于她的这种态度,我表示无语,仿佛她的世界,除了哥,其他的人和事,一文不值。
我想了想,问她:“这事皇上知道吗?”
小沐开始幸灾乐祸了:“皇上肯定不知道,因为这事是高俅干的,高俅是什么人,献媚争功的小人,他做的坏事能给他主子知道吗?除非他不想活了。”
我想想也是,高俅要是单单狡猾,他在官场也混不了这么久。
“只是可惜了。”小沐轻轻一叹。
我问:“怎么可惜了。”
“因为败球,失去了三座城池,皇上大怒,降罪于球社,把全部的人统统拉去问斩。”
“啊!那你的哥呢,他有无危险?”
小沐笑了笑,说道:“哥自然没事,他在朝中有人力保。只是这事给闹得人心惶惶,听说球社有解散的可能。”
我一面听,一面在想,人都被昏君砍光了,球社不散留着摆好看吗?
听得小沐又是一叹:“只是可怜了哥,蹴鞠是他的生命,如今生命没了,教他如何活得下去?”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会活不下去?”
“哎呀,你不懂,不跟你说了,早点安息吧,回见!”
“安——”息?不是安歇吗?怎么古代的话如此古怪?死人才会安息,我觉得小沐这是故意整我。想问她今天干什么去了,哪知她一说完安息,便呼呼大睡起来。
我话到嘴边,也只好咽了回去。
翌日,书院放了一天假。我想和丫头出去走走,可丫头却说她有事忙,走不开。
本想找小沐一块,也不知一大早她上了哪去。
无奈之下,我惟有独自一人上街。
汴京的繁华,不是光凭一两句话就能概括的。尽管它多么的富饶,似乎都与我格格不入。路过一间酒家,闻得醇香,在烦闷的心头驱使之下,走了进去。
店家本着开门迎客,不分男女尊卑,即有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