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雪水，裤子怎么还破了个大洞？”
阮言急忙低头看自己，只见衣服很脏，双手上还有污泥和擦伤。
她下意识将双手背在身后，然后目光温柔且平静的摇摇头。
男人将她拽到沙发上坐下，随即又拿来医药箱，给她细心包扎。
阮言垂眸看着顾亦辞的动作，嗓子像是被外面的冰雪彻底冻住一般，她原本想问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要是在这里没意思，可以先回你家待一段时间，你都多少年没回家过年了？你父母不想你吗？”
“想，但是我想三个月后再回去。”
男人抬头看了眼她，并未多说什么。
看着顾亦辞坐在沙发一侧，阮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二爷，你怎么回来了，尹蔓的病治好了吗？”
却是见男人神色忧虑摇头。
“哪有那么容易？我回来是变卖一下资产，毕竟小蔓的病需要花很多钱，我想着先把钱弄到手。”
听到这，阮言缓缓移开目光，眼眸里隐约覆上一抹晦涩。
顾亦辞见身边人突然沉默，便转过头看向她，目光认真。
“我明天的飞机，今天回来陪陪你。”
看着阮言柔和的侧颜，他沉着声。
“言言，我们在一起十年，你要是觉得腻了，可以离开，不用等我。”
话音刚落，便看见原本还安静的女人瞬间呼吸急促，眼眸通红的看向他。
“是你觉得腻了吧？”
针锋相对的话语，让原本就不怎么温情的客厅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顾亦辞神色并不怎么好看，那抹烦闷不耐随之涌上眉头，只听他冷言冷语。
“的确腻了！这十年来，你总是这副温柔的样子，是个人就应该看够了！阮言，外面一堆人等着我，她们哪一个不比你年轻，不比你懂得讨好人？相反，你的脾气却越来越大，真是让我倒尽胃口！”
话说到最后，甚至有些口不择言。
可阮言却当真了，她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浑身都在抖，甚至嗓音都止不住发颤。
只见她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逐字逐句。
“那尹蔓呢？你也腻了她吗？”
顾亦辞的神色很冷，其中还带着狠厉。
可阮言却没有丝毫犹豫。
“要是我和她一起死了，你会记得谁？”
“够了！”
男人骤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