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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紧张瞟着顾延之,说:“南小姐确实流产了。”
南希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孩子,没了?
她看着顾延之的表情,显然他早已知道,特意让医生‘叫醒’她,一同聆听结果。
顾延之挥了挥手,医生迅速退出了房间。
他缓缓走到病床前,语气淡淡:“我说过,后果自负的对吧。”
南希心一颤,她艰难的伸出手抓住顾延之的衣摆。
指着余欢亦,眼眶通红,喉间哽咽:“不是我,是她!”
可她的声音沙哑难辨,顾延之一怔,随即讥讽道:“你最引以为傲的嗓子没了,这就是你的报应。”
南希摇着头:“是她推我下的楼梯!”
余欢亦躲在顾延之身后,她的声音盖过了南希的声音。
“你也太不自重了,楼梯多危险还要爬楼,怨不得摔下去了。”
南希死死的盯着她,眼神充满了愤怒与恨意。
顾延之神色一冷,拍了拍手:“既然你不听话,就要付出代价。”
房门被拉开,推进来一张病床,床上的赫然就是南希的母亲!
南希愣了一瞬,她看着顾延之走到母亲床边,饶有兴趣的说:“你说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该用你母亲的什么来还呢?”
南希只觉得一道惊雷炸在耳边,她连连摇头,眼泪骤然落下。
“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不要动我妈。”
可顾延之恍若未闻,余欢亦在旁附和般的提议。
“她其他器官都是好的,不如把她的肾摘给我妈。正好都是罕见血型,刚好适配。”
顾延之挑起眉梢,像是很感兴趣:“哦,是吗?”
他目光落在面色如纸的南希身上,笑道:“我觉得可以。”
南希浑身颤抖,心如火焚。
她连牙齿都在打颤,哀求道:“我捐,让我捐。我也是罕见血型,我也适配。”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妈。”
南希嘴唇惨白,她什么尊严什么自由都不要了。
她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母亲,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顾延之只是淡淡的说:“你犯的错,当然是罚在你爱的人身上,你才会痛才会长记性啊。”
南希不顾身上碎骨般的痛楚,急忙的下床却摔倒在地,她干脆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我求你!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