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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她一愣,想好的话竟在瞬间忘的一干二净。
“斯年,你在哪儿呢?”
“家。”
简单的一个字,像是针刺进江以宁的心里。
她垂眸缓道:“我今天可能晚点回去,你……”
“知道了,没其他的事就挂了。”
电话被挂断,四周回归一片死寂。
江以宁怔怔地看着黑了屏幕的手机,耳畔好似还停留着厉斯年淡漠的声音。
良久,她才将手机放下,落寞地看向电脑屏幕。
点开那个以“厉斯年”命名的文件夹。
握着鼠标的手渐渐收紧,江以宁似被刺痛了一般,将那文件夹猛地一关。
等江以宁回到家,已经将近十二点。
别墅空寂漆黑,好像她的心,透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厉斯年不在家。
他又骗了她。
江以宁忍着鼻尖的酸涩,走到沙发上坐下,如往常一样等待着厉斯年。
缩在沙发上,疲惫混着失落撩拨着她昏昏欲睡。
欧式吊钟时针正指2时,门开了。
江以宁被惊醒,她转过头,见厉斯年走过来,将手里的外套随手扔在她身旁。
他只睨了她一眼便往楼上走。
江以宁心一紧,不由问:“你去哪儿了?”
“处理一点事。”厉斯年扔下一句冷冰冰的回答就消失在了楼梯。
闻言,江以宁眸光黯淡下来。
这样的回答她已经不记得听了多少次,她以为她会习惯,甚至麻木,但事实上,她有的是更多痛苦和难堪。
心底阵阵苦涩抑着心酸,江以宁将沙发上的外套拿起来,准备拿去洗。
衣服多了陌生的气味。
江以宁紧了紧手,若无其事地抬起僵硬的腿走向洗浴间。
回到房间,厉斯年已经在床一侧睡下。
在另一侧坐下,已经毫无睡意的江以宁看着厉斯年的后背,轻声开口:“斯年,你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八年前,厉斯年创立了青宇。
为了帮他,江以宁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和他一起打拼。
厉斯年说等公司再大些,他们就结婚。
然而八年过去,他再也没有说过那句娶她的话。
寂静中,厉斯年风轻云淡的声音飘进江以宁耳中。
“我说过什么?”
闻言,江以宁心底一抽,喉间凝滞到难以开口。
他已经不记得了,她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