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善罢甘休。
年少时她便最让爹忧心，如今爹老了，她又怎能事事依靠他？
“你这丫头，爹刚来，你就催爹离开，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算了，你娘知道你病了，担心的很，我早点回去告诉她你没事，这会儿她指不定在家里哭着呢。”
沈羽歌听着父亲的叨唠，眼底一片潮湿。
对不起，爹，娘。
女儿不孝，不能照顾二老，还让你们担忧。
她强忍着眼底的泪水，扭过头，眼眶红了一片。
……
临行前，送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沈长延骑着高头大马，矍铄地目光看着霍霆远一字一句道：“我沈家的女儿，就是天王老子要她苦，都不行。如果让我知道，你亏待她，就是要了我这条老命，我都不会饶了你。”
啪啪——
几声木仓响，鸟雀落地。
烟雾缭绕之下，沈长延看了沈羽歌几眼，这才跨马离开。
沈长廷的背影消失在尽头，霍霆远厌恶地松开了沈羽歌的手。
回去的路上，大雪飘飘而下。
沈羽歌用尽力气，才能紧跟他身后。
霍霆远没有看身后吃力的女人，他轻笑着：“是不是很失落，没能给你爹告状？”
沈羽歌胸口不知为何刺痛，一大口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滑落。
她慌忙拿着手帕擦拭，暗黄色的帕子被染的鲜红。
“我从未想给爹告状。”她嘴里一口口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沈羽歌的眼底满是惊恐，却不敢喊走在前面的男人。
她好怕……
她是要死了吗？
沿路的积雪，洒满了一片片的红。
“你以为你的手段我不清楚？”
沈羽歌听着他的声音，瞧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一片模糊，她嘴里大口大口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霆远，我爹离开前，他答应我借你三千兵力，助你攻下北城……可我担心……”
沈羽歌捂着剧痛的胸口，再也跟不上霍霆远，她慢慢地跪在雪地里。
“担心你出事……刀剑无眼，我盼你……平平安安……”
身后女人的声音忽然断断续续的，越来越轻，直至听不见。
霍霆远心兀然一紧，他不安地扭头看向身后。
皑皑白雪之上，沈羽歌一身单薄的衣衫，安静地躺在雪地里。
她的身后，洒满了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