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觉得,自己似乎真对那头驴子产生了一丝感情。想到这,抡起右手抽了自己两个响亮的嘴巴,嘴里还隐隐有词:“对畜生动情的东西!”最近两年来,这种自己掴自己耳光的事,似乎也越来越频繁了。
又所谓,自己掴自己耳光者无心,看别人自掴耳光者有意。
仙饮楼的二楼临街的窗口,正探出一颗小巧的脑袋,滴溜溜乱转的一双紫黑色眼珠,目睹了这一场独幕剧。似乎纯粹出于一个看官对表演者的肯定,露出赞许的微笑,只是如此又感觉犹有不足……
对于孩子,其最大的能耐,古来便无外乎是无所顾忌的勇气和无法压制的好奇心。
那紫黑眼睛的少年,便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往面前的酒杯中一蘸,凑近嘴边,轻声念了个诀,淡淡地说出:“起!”便有一股逆向的风吹来。
楼下自掴的少年,原本披散着的头发,被自己几个耳光抽后,已遮盖了大半个脸,经这股起风咒的逆风吹拂,全都飘向脑后,露出原本并不十分出众的相貌。而那起咒的少年,只向他瞄了一眼,头一扭,便不去看他,想是觉得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当要更加英俊才是。
待得他将要踏入饮仙楼时,那起咒的少年却突然将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看见他进了饮仙楼,脸上两种表情顷刻间转换,后世微表情研究者,曾得出,前一种大概可以称作遗憾突转欣喜,后一种欣喜中又略有遗憾。
等他刚进了饮仙楼,门后即刻跑来一名引路童子,道了来由。童子道,云中二客已在五楼候着了,慌忙上前引路。
待走到第二层,他依稀意识到空气中充斥着些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这两天来总感觉背后远远的有人跟踪似得,又回想刚才那故莫名其妙的风,不禁稍停脚步,巡视众人,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到了五楼,刚打发了童子,迎面走来云中二客。这次,慢性子的南门参星,倒比急性子的南门宫商要热情了,一边抱拳行着江湖礼,一边说,:“呃……”南门参星到此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清楚对方名姓,略一迟疑,接着道,“在下南门参星,痴长几岁,得个诨号,点金客。”
一旁的御龙客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