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就看病。钱重要,但你更重要!”月光透过破了个口子的窗户穿进黑暗的房间,但傅宴却在此刻把姜晓晓笃定的神情看的如此真切。
趁傅宴发愣,姜晓晓一把抱起发烧的傅宴,往记忆中的卫生所跑。
“这种情况得用消炎药。”卫生所的赤脚医生徐敏,被吵醒的他很不高兴,替傅宴量了体温后,就坐在凳子上打瞌睡。
“那用啊!他人都要烧成傻子了。”姜晓晓一看温度计上直接飙到了四十。
“消炎药得要钱。”徐敏盯着姜晓晓看,村里有名的懒婆娘,能愿意拿钱给傅宴看病?徐敏瞥了眼傅宴用厚厚纱布包着的脚,这脚再拖几天就废了。
“存折。”姜晓晓二话不说,把家里的存折交给徐敏。徐敏接过来看了眼,“三元五毛钱?”徐敏收好存折,“这钱够傅宴退烧,他的脚你就不要想了,瘸是一定会瘸的。”
“他的脚治好要多少钱?”姜晓晓皱眉,她以为三元五角,钱够多了。
“少说七八十元。得做手术,用钢筋续上。我这儿也治不了,得去省城。”徐敏看了眼眉毛皱的能夹死苍蝇的姜晓晓,她敢让傅宴一个知青回省城吗?一旦回去,估计就回不来喽。
“……七八十。”姜晓晓的脑海里蹦出一个混混。原身的记忆里大部分是这个男人。而且傅宴的工伤钱也不是全都没下来,而是下来的钱都被原身偷摸给了这个男人。
看了眼烧得迷迷糊糊的傅宴,姜晓晓往门外跑,“先给他退烧,我马上回来!”
徐敏露出抹笑,笑里全是讽刺,她慢吞吞地给高烧的傅宴扎针挂盐水,“马上回来?怕不是听到这个钱,逃跑咯。”
徐敏口中抛夫逃跑的姜晓晓此刻正飞奔在村里,她循着记忆里那棵村东的大槐树跑去。大槐树旁的平房住着原身最记挂的男人。哪怕是原身被车撞死了,有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也被原身珍藏在心中。
呵,就是个嘴甜的好赌混混。搁末世,活不过半个月。也就那点皮相骗得了单纯的原身,哄得她拿傅宴辛苦赚的钱,接济张天鹏。
以前是原身在,傻乎乎地相信一个混混的信口开河,被张天鹏骗钱。可现在她来了,她要张天鹏怎么把钱吞走的,就怎么把钱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