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音。
许太太不耐的伸手把烟灭在烟灰缸中，随即撞开眼前傻愣的女孩，径直走进宴会厅。
宴会结束，已是晚上十点。
盛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满脑子都是记忆中妈妈的样子。
她不敢相信那个许太太真是自己母亲。
盛柠冲进了房间里，拉开抽屉，打开铁锈盒子。
可那张她抚摸过无数遍的照片，不见了。
她翻箱倒柜寻了许久，一点影子都没有。
盛柠想到某种可能，冲到吴红霞房里，红着眼质问：“我的照片呢？”
吴红霞一愣，随即冷淡的说：“什么照片？”
“我妈的照片！”
“什么你妈，你没妈！那女人把你扔给了我，早就不要你了！”
吴红霞猛地站了起来，愤怒极了。
盛柠下意识一缩，可还是倔强的伸着手。
“我有妈的，我妈不是不要我，你把我妈的照片还给我……”
吴红霞看到她这个样子，气得发抖，从床底下拿出照片砸给她。
“滚！滚去找她啊，看她还要不要你！”
盛柠攥紧照片，一言不发。
下一刻，她便被吴红霞强推搡出了房。
重重的关门声响彻大院。
盛柠红着眼，借着依稀的灯光，死死盯着手上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和许夫人一模一样。
盛柠想起了小时候，妈妈从不打骂自己，会温柔喊自己“宝宝”。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妈……”
盛柠再也忍不住，泪水直流了下来。
一滴一滴，打湿了手上的照片。
盛柠回头看了看关得死死的门，不想回家却又无处可去。
坐在家门口，她抱着双膝，把头埋了进去。
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有风吹击着树枝“沙沙”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一声狗叫，盛柠抬眼望去。
是温衍回来了。
他还是穿着那套西服，跟小破楼显得格格不入。
温衍走了过来，居高临下扫了一眼地上的盛柠，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他打开自己家门走了进去，却没有关门。
盛柠眼睛一阵酸涩，吸了吸鼻子，像小时候一样颤巍巍起身溜进了门里。
只见温衍修长的手握着茶杯，慢条斯理的喝水。
盛柠低着头走了过去，声音微哑：“谢谢温衍哥，天亮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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