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则是嫁给了李承翊,只不过外界都传言,她也是寡妇,是活寡……
现在看来真的不假。
李承翊不知自己怎么下的船,只记得这个冬日的风格外凛冽。
他站在江边,沉声问一直跟随身边的侍卫夜七:“阮明烟父母的事,你也知晓?”
时隔三年,夜七第一次听李承翊问,单膝跪地。
“主子……”
“说。”
夜七没办法只好如实禀报:“那年江南突发洪涝,恰逢叶大人任江南知州,夫妻两人为了救一对百姓夫妇,不幸被洪水冲走,尸骨无存……”
李承翊垂落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了几分:“为何没有告知本侯?”
“那时您正班师归朝,全城举国欢庆,奴才刚提,您就……”后面的话夜七没敢说。
闻言,李承翊想起来了。
当时他意气风发,只觉女人家的小事算不上什么,便让夜七不用理会阮明烟。
小事……
他这才终于明白为何那年,皇帝亲封阮明烟一品诰命,而她却是惶恐接下,终日郁郁寡欢。
“她走了多久?”李承翊声音微哑。
“已有十二日了。”
十二日,若是乘马车,早该到江南了吧?
他又问:“可有消息传回?”
夜七摇了摇头。
李承翊心一沉。
他本想让夜七赶去江南接回阮明烟,可想到阮父阮母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她不可能是因为此事闹脾气。
或许是习惯了他人的追捧,习惯了她的顺从,李承翊想等阮明烟自己回来。
成婚七年,他不信她真能走的这般坚决。
况且,她现在什么依仗都没有了,肯定是会回来的。
校场。
李承翊心不在焉的看着校场内训练的士兵。
到了戌时,日已归山,他才离开校场。
不曾想刚走到宫门,就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马车旁。
李承翊一扫眼底的郁气,快步上前一把拉过女子的手臂:“阮明烟,你可知错?”
女子转过身,眸光流转:“承翊……”
眼前之人不是阮明烟,而是李承翊的青梅且远嫁到越国的郡主谢婉姚。
李承翊松开了手:“你怎会在这?”
谢婉姚杏目染上泪意:“越国国君驾崩,我又听闻阮明烟终于肯与你和离,故此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只为见你一面。”
说着她缓缓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