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很正规的消毒处理,也没有麻醉类的药品,你……能忍吗?”
季欢知道慕祁山能忍,上一世,他的身上又岂止一处枪伤?脱了衣服后,那大大小小的伤痕,每每都让她觉得无比的惊心,许多次他受了伤要瞒着,就会让她动手取子弹,她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学了一手好的西医外科技术。
“你……给我挖子弹吧!”慕祁山迟疑了一下,开了口,同时压下心里的防备和怀疑。
他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且这种坏境下,也只能相信这个女人了,明日是父亲的五十大寿,他必须及时的赶回去。
——就这么一个小女人,若真敢再他的面前耍花样,他随时能捏死她!
就在慕祁山心中暗思的时候,季欢已经走回了桌边,将沈言行和季雨馨忘记带走的一瓶酒打开,淋在了那把水果刀上,然后拿了桌上的灯和果盘走回来,放在旁边的矮几上。
——没有知会慕祁山一声,她就毫不犹豫的划开了他的皮肉。
“嗯!”慕祁山闷哼了一声,咬紧了牙关,视线落到自己的伤口上,那么多的血,这女人竟丝毫不胆怯,下手还这么的——稳、准、狠!
如此特别的女人,似乎比那些个庸脂俗粉要好多了。
忽然冒出来的想法,却让慕祁山自己都有些惊讶,他什么时候会觉得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是好的了?
女人这种生物,柔软、懦弱、娇气、麻烦!
他的视线微偏,落到季欢的侧脸上,有一缕碎发挡着她一点眼角,灯光下,她专注冷静的模样,带着岁月静好的影子,竟是将他的心撩的有些微微发痒了。
“你方才说,你等的人不是沈言行?可是真话?”他这样问。不知是为了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的疼痛缓解一些还是有了别的心思。
“自然是真话,”季欢手下的动作没停,平静的回答:“若你是女子,你会喜欢一个只贪恋名利和下、半身喜好的男人吗?”
她说的直接,倒是将慕祁山呛了一下。
他沉声:“我不是女子。”
顿了一下,他又问:“那你等的是谁?”
“慕祁山啊!”
慕祁山的表情一瞬间僵住:“谁?”
“铛”的一声,是季欢利落的将弹头取了出来,扔在了盘子里,又撕了自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