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您打理干净。”
我故作抱歉地说着,不管不顾地带着身后的白惜,跪在地上开始捡拾玻璃的碎片。
“哎哟姑娘,你快起来吧,别伤着手!这在送出去前,你可万万不能见血受伤啊!”安寨婆揪心地阻止我,又转身命令为我上完妆的两名小徒弟,赶紧来打扫狼藉。
我趁着安寨婆一个不留神,将三片残碎的玻璃片,偷偷放入袖口中,藏了起来。
……
待所有的准备都完成了,窗外的天色,也蒙蒙泛出了东方鱼肚白,伴随着的,还有我从未听过的悲乐,笼罩在浙阳寨上空。
我再一次望向镜中的自己,身穿白色的寿服、面涂逝者的妆容、头顶祭奠的花冠。
这就是轩辕皓月,所希望看到的我。
“做好准备了,白灵姑娘?”安寨婆最后问了我一声。
我视死如归地朝着她点点头,在两名小徒弟一左一右的搀扶下,背着身后陷入黑暗的白惜,走出了房子的大门。
门外跃入眼底的,是山坡脚下一派喜气的浙阳寨。
寨民们穿着当地风俗的旗袍,群魔乱舞,石阶下,正对着的空地中央燃烧着旺盛的篝火,火星纷飞,火光直冲云霄,将靛蓝色的半边天空,泼洒出诡异的血色。
见整装待发的我,被安寨婆带领走下石阶,鼎沸的人群,更是涌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我不自觉地紧磕上下牙,望着一张张令人作呕的陌生面孔上,洋溢着事不关己的笑容,我忽然看不穿,什么是人心。
被喧嚣的人群,一路拥到了浙阳湖畔,一只洒满了白菊花瓣的青绿色竹筏,孤零零地飘在岸边等待着我。
远远看上去,恍若一口吃人的棺材。
“来,姑娘,我扶你们躺上去啊!”安寨婆用喊的声音对我嘱咐,“躺上去以后,你们就乖乖地不要动啦,这竹筏会顺着湖水流动的方向流去对岸。老婆子我啊,会在这边诵经保佑你们的!”
安寨婆说罢,天空下瞬间奏响了曲调凄凉的歌谣。
村民们也随之收敛了刚才的轻浮狂躁,一个一个都默默站在原地,为我用听不懂的方言,吟唱起了挽歌,送别我和白惜。
待我和白惜,终于艰难地在安寨婆和两名小徒弟的扶助下,侧躺在了寒凉的竹筏上,身上的麻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