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朝我礼貌地颔首一笑,从他的声音我辨别出来,原来他就是开车带我们过来的,侍人诺寻。
这是这一生,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礼貌地同我讲话,我难免有些发怔地望着他,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身后的江轻,拧动身子,为诺寻和安寨婆,让出了一条进屋的路。
“诺寻,魔君呢?”江轻迟迟没有关门,伸着脖子,一个劲儿地往漆黑的夜色中眺望。
“君上在处理私事,轻儿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就好。”
“吩咐你有屁用!”江轻态度恶劣地抱怨着。
诺寻恍若未闻,依然保持风度,笑着替江轻关上了大门,并且,从布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块遮眼布。
我本以为,又要系在我的脑后了,正无力抵抗地咬紧了牙关。
没想到,诺寻却走到了江轻的面前,对她略带歉疚地说道:“委屈轻儿小姐了,君上吩咐,要暂时遮住你的双眼。”
“什么!?不可能!诺寻,你肯定是听错了!”江轻张皇失措地尖叫道,“魔君不会委屈我的!该遮眼的是我姐姐,做祭品的也是她!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
“轻儿小姐。”诺寻柔声打断了江轻,脸上酝着温和的笑,“正因为江语姑娘做祭品的替身,所以君上才命我为你系上遮眼布。你若不愿意系,也还有第二个选择。”
江轻一愣,说出的话嚣张又傲慢,“我管你什么选择,我可是将来的魔后!你不能遮住我的双眼!”
“那,你如果坚持不遮住双眼,就只能选择代替江语姑娘去做祭品了。”
江轻整个人,似乎都听得呆傻了。
趁此之际,诺寻麻利地为她遮上了双眼,可江轻仍然拼命地抵抗着,挣扭着身子,企图解开脑后的平结。
遗憾的是,她和当时的我一样,怎么解也都没有解开,恐怕是这块遮眼布,也被诺寻施了法吧。
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寨婆,看了看佩戴在她手腕上的一块老旧手表,又抬起她那张满覆皱纹的苍容,对我说:“姑娘,我们时间有限,别再耽搁了,请你随我过来。”
我听后,看了诺寻一眼。
诺寻依旧眉眼含笑地对着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跟随安寨婆上楼。
我带着身后的江轻,一步步走上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