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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静妃中毒一事,不免有些担心,于是问:“母妃最近可有开罪什么人么?”
静妃平日不喜争斗,行事也低调,倒是不曾结过什么仇家。
她知道关凌月在担心什么,苦笑一声道:“在这宫里,要让一个人死,哪需要那么多理由,你不必忧心,皇上自会处理的。”
她这句话既是宽慰自己,也是提醒关凌月不要惹祸上身。
她哪会不知道新来的妃子善妒,前几天皇上揭了她的牌子,临时又转驾到静妃宫中,只怕是心中已经记恨上了。然而丽妃的父亲是当朝宰相,她虽然是庶出,但身份摆在那里,她姐姐又是当朝皇后。
没有真凭实据,是动不了她的。即使是有了真凭实据,皇上也未必会让她吃亏。
忍一时风平浪静,她这次留得命来,未来要好好筹谋。
想到这里,她又问:“关将军最近可有来信?”
关将军乃西北守将,平时都在边关驻扎,近日来听说北方的蛮夷又有动荡,似乎想抢占大庆的粮田。
“父亲说边关动荡,但并无大碍。”事实如何,她并不知晓,只是父亲也从来报喜不报忧。作为边关守将,一年见不得一面。他多半时候都只是叮嘱关凌月不要忘记作为妻子的本分,希望她不会因为过激的行为而被丈夫厌弃。
“那便好。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南方又有水患,宫中也不太平。你们夫妻应当同心同德,共渡难关,知道吗?”
“儿媳知道。”
“真的知道?”静妃似乎不相信,又问了一句。
“如果回府,王爷要赏赐你,然后留在你处,你当如何?”
关凌月眨了眨眼睛:“给他准备好一切,让爷睡得舒坦。”
“错,应该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你应该做的,然后拒绝他留宿。”
关凌月疑惑道:“为何?”
“要让他觉得对你亏欠,然后若即若离,明白吗?”
“不明白。”
静妃叹了口气,直摇头。
关凌月也不急,反而关切地问道:“母妃,儿媳还要给您用药,可以吗?”
静妃十分配合地伸出了手臂。刚才关凌月给她注射的时候她清醒着呢,知道她的医术与旁人有异,但又确实有效。
关凌月小心翼翼地给她做静脉注射,又看着她慢慢地进入睡眠,才退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