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恶寒：“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程艳琴眉尾微挑：“你很讨老太太欢心，你们离婚她不会同意，唯一的办法，就是阿隽丧偶。”
或许是觉得这话有些重，她又仁慈地补充了句：“当然，作为补偿，程家不会为难秦家。”
秦苒瞬间想到今早程隽也说过同样的话。
如出一辙的残忍决绝。
秦苒缓步走近程艳琴，看着她微微诧异的眸子，而后轻声说了一句“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话毕，秦苒起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瘦弱背影，程艳琴眼底闪过复杂：“小丫头，就是靠着这副娇娇弱弱的模样才会哄得老太太信了她的鬼话。”
“轰隆！”
秦苒刚出医院，磅礴的大雨倾泻而下。
她站在雨中，眼中的酸涩汹涌，模糊了眼前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
秦家不能回，程家不容她，她还能去哪里。
这一霎，秦苒觉得自己仿佛被世界抛弃，偌大的城市里，没有一处是她的容身之地。
她任由大雨冲刷自己，。
压抑许久的情绪，此刻终于释放：“为什么——！”
“呲——”
急刹车的声音传入耳畔，突然出现黑色迈巴赫，吓得秦苒跌坐在地上。
车窗缓缓降下，程隽扫量着雨中的狼狈的人，眼中的诧异瞬时变成嘲讽：“玩苦肉计玩到外头，准备把自己弄病了，去找奶奶告状？”
尖利的话刺的秦苒心如刀绞：“我真希望自己能如你所想的卑鄙。”
程隽凤眸微眯：“说什么疯话，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
秦苒苦笑，哽咽了半晌才开口：：“离婚协议我签好了，就在床头抽屉里，我可以死，但秦氏是我爸的心血，你能不能别动？”
她强撑起身子，尾音发颤：“求你……”
程隽心里突然一阵心烦意燥，可嘴里的话却仍旧锋利：“秦苒，商场如战场，秦家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在还没离婚前请你当好程太太，别一天到晚只会上演各种自艾自怜的戏码。”
他顿了顿，眉眼间多了丝寒意：“还有，如果你真的想死，那就死的远一点，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这一刻，剧痛如浪潮侵袭秦苒身体的每一处。
透过雨幕，她看着程隽那双深不见底的冷眸，心一寸寸落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