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她曾经弃他而去，他冲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一样。
“夜零，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求我！”
“让他出去。”
君墨炎冷冷“哦”了一声，手指从她的唇，一路下滑，道：“夜零，你的表演，得有观众才有意义。”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想将她最后的挣扎尽收眼底。
然——
夜零的一只手，早已扯过了他的鞶带。
随后，她拔掉自己头上的发簪，夜丝散落。
他眸中的寒意更深了。
明明他要羞辱的是夜零，难受的却是自己。
主人没下命令。
守卫不敢动，目睹这样一幕，耳根全红了。
翌日，夜零是渴醒的。
“水……”
她喊了数声，无人应。
这才忆起，唯一跟过来的丫鬟蕊心，已经身首异处了。
而君墨炎昨夜的行动，昨夜的话。
无一不是在告诉她——
八年了，他们既然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君墨炎的复仇便开始了。
夜零只能自己爬起来去倒水，一站起来，双腿发软，还不等她站稳，便摔在了冰凉的地上。
视线所及之处，看到小半截白色的曳地长裙，裙上绣着金色的凤凰，耀眼夺目。
“夫人，主上说了你身体不佳，应在长生殿多加休息。”旁边另有一道类似丫鬟的声音。
是君墨炎宠在心尖上的夫人吗？
夜零抬起头，想要看看，是谁如此幸福，可以陪在他的身边一生一世。
看到主上夫人的一瞬间，她傻了。
心情也糟糕透了。
“妹妹，怎么如此不小心！”
白倾城的声音像是陈酿了千年的酒，极为醉人。
夜零的皇兄夜翊便是被这个声音迷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