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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但只穿了裤子,皮带没系,裤腰处的那颗纽扣是松开的,拉链拉得含糊,松松垮垮敞开一截。
欲气十足。
说话间他还意犹未尽般地舔了一圈嘴唇,更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涩情感。
黎念初的耳珠尚残留温热的湿濡,见状轰然烧得灼烫。
“你不怕被纪安发现?”她的口吻携裹一丝她自己也没察觉的亲昵的怪责。
“你怕?”江晏反诘。
既然做得出来,黎念初怎么可能怕?何况她没有对不起纪安。
她只是觉得,这么快曝光就没意思了。她还等着看纪安要把她当傻子一样骗到什么时候。
“你和纪安可真是好兄弟。”黎念初语气凉凉透着讽意。三番两次下来,显然他比她更热衷于刺激纪安。
江晏身形斜斜倚在沙发里:“不好的话,我现在怎么会在这?”
黎念初怪好奇的:“你和纪安为什么这么塑料?”
她还记得,那年跟着纪安一起去寻找许愿沙的人里,也包括江晏。由此来看,他们兄弟几个应该算过命的交情。
故而从前听闻纪安和江晏面和心不合,她没信。她认为只是因为纪安和江晏关系不如纪安和其他几个人亲近,才生出的传言。
江晏的眉眼隐匿在背光之中,声线变得冷淡:“你的锅快爆炸了。”
经提醒,黎念初暗道一声糟糕,飞快冲进厨房。
锅里的水沸腾不已,烧干了大半。
黎念初重新倒进去些。
她拆意面的时候,冷不防江晏的手伸来,多抓了一把扔锅里。
黎念初转头。
江晏嘴角挑着欠欠的弧度:“出力气让你爽的人是我,我比你更饿。你好意思只煮你自己的份?”
“……”黎念初想怼他“好意思”,可终归是转回头,沉默地搅拌锅里的面。
江晏倚着门框,饶有趣味地欣赏她的耳朵从发丝的缝隙间泄露的难为情的绯色。
一直到吃完这顿简餐,黎念初才成功送走这尊大佛。
送走大佛,她依旧没个消停,进卧室收拾狼藉。
拆枕套和被褥时,黎念初发现那个玻璃罐被摆回了床头。
江晏干的?
黎念初蹙眉,不悦地薅过玻璃罐,扔进纸箱里,计划趁着这个机会把屋内所有关于纪安的物品一并清理掉。
欧鸥在这个时候到访,专程前来送还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