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她记得很清楚，没有三年，只有1092天。
“小寒，这座城市就这么大，你要做好你们还会相遇的心理准备。”唐鑫劝慰道。
温寒微微有些恍惚：“顺其自然吧。”
挂了电话，她回到办公室坐下，习惯性地打来了手机内的加密相册。
里面的所有照片，都是她和程牧云的合影。
照片中的她，笑靥如花。
身侧的他，眉眼温和。
但回忆再美好，也全都在三年前戛然而止。
……
第二天，温寒受科室主任之托，去省医院送一份资料。
六十五公里的路程，开车一小时抵达。
温寒对传达室的安保人员表明身份，去了医心楼的教授办公室。
‘叩叩叩’
她稳了稳神，敲响了门。
“进来。”室内，传来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温寒微怔，这声音怎么和记忆中的他那么相似？
她没有迟疑，推开了门。
一身白大褂的程牧云坐在办公桌前，全神贯注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
温寒愣愣地看着他，神情中透着微诧。
她设想过一千零一种和他重逢的可能场合，却唯独没有想过眼下这种情形。
温寒将文件袋放在桌上，不知该如何开口打招呼。
“你……”她正踌躇，程牧云已经率先开了口。
“你可以走了。”
他冷漠的声音让温寒愣住，更让她咽回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好久不见’几个字。
温寒脸色微微发窘，有些尴尬的松开还攥着文件袋的手。
“好。”她哑声道。
她最后深深看了程牧云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走廊上，温寒看着功勋栏榜首上程牧云的照片，心情恍惚。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那么优秀，成为整个团队中最耀眼的存在。
这时，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温寒的肩膀。
“文晗！”
温寒有些茫然回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你是……”
对面的男人看清温寒后，尴尬的缩回了手。
“不好意思，认错了人。”他不好意思道，“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温寒笑了笑，敷衍说了句没事便离开。
世界之大，相似之人不计其数。
世界之小，让他们重逢如陌路。
夜深。
温寒下班回到家，有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休息。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