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我。”
谢止温润浅笑:“知意,见你无恙,我很高兴。”
他一口一个知意,苏菱的心底瞬间涌上酸涩,已经好多年未曾有人这般唤过自己了。
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苏菱面色冷漠,声音沙哑:“谢止,沈知意已经死了。”
谢止怔了怔,随后眼中划过抹黯淡:“知意,雁南灭国一事是我父皇对不住你们,但如今百姓安居,雁南子民亦是北祁百姓,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
“倒是你,不该进萧府,听我一句,离开吧。”
“离开?”
苏菱眼前浮现了雁南灭国那晚的通天火海,痛苦哀嚎。
她攥紧手,一步步走到谢止身前,双唇抿成一条线:“血海深仇,你让我怎么离开?”
话落,谢止眼前闪过一抹寒光。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利刃就直直刺进了他的心口!
寒刃刺进胸口,疼痛刹那传遍谢止全身。
他瞳孔放大,眼底除了惊讶,更多的是了然:“这便是萧聿……今夜让你来的目的吗?”
苏菱眼眶微热,声音却像是结了冰一般:“谢止,我说了,你不该认我。”
谢止疼得站不住,单膝跪地,胸口因剧痛而不断起伏。
他想伸手再次去拉苏菱的手,却被她躲开。
谢止的眸色暗下些,嗓音越发颤抖不稳:“知意,我知你恨我父皇,也知你恨我……我今日来此,便料到或许会死于你手……”
闻言,苏菱怔愣一瞬:“那你还来?”
“我,我只是想……”谢止顿了顿,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想再见你一面。”
“以为你死之后,我没有一日不活在愧疚之中,我痛恨自己无能,救不了你……”
话落,他再也支撑不住,仰面倒下。
但谢止仍望着苏菱:“知意,你不该呆在萧聿身边,他……你们不是一路人,你会死在他手里的。”
苏菱顿了顿,咽下喉间涩痛:“那也是我的事,以后……你也不会有以后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风吹过,一滴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
然而没走多远,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鞋,苏菱身形一顿,抬眸看去。
竟是萧聿。
她心一瞬吊起:“将军?”
萧聿未应声,只看着她眼角的泪,缓缓抬手擦去:“你哭了。”
他语气间充满了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