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干嘛呢!”老黄在车上喊我,212那推拉窗户让他伸不出头。
“来了来了。”我上了车,恨不得也像三蹦子司机那样弄个白羊肚毛巾搁脖子上。“水温高,让车歇会。”
老黄睡得一头汗,看起来十分辛苦。“妈的跑哪都有响。”
我嘿嘿笑,“没跟北燕好好聊聊?至少能睡个安稳觉啊。”
北燕是心理医官,我和老黄每次出勤回来都得找她,是规定。人阿娜多姿就是两个大眼睛冷冰冰,我和老黄都有点怕她。
老黄不言语了,每次谈话都是他时间最长,我也很想和北燕多说话,可是每次她见我都是很不热情,对我说起的各地好吃的毫无兴趣,跟我说不了几句就打发我走人,这可严重地打击我。
我继续忍耐着以90公里的时速前进,这时在后视镜看到那辆兰色的普桑跟了上来。我开始回忆我们从机场到部队,从部队出发这段时间,有没有这辆车。不过普桑实在太多了,再说没有人会傻到在机场跟一辆出租车到市区。
但是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
中原村庄极多,开不一会前边就有打扮鲜亮姿态妖冶的姑娘冲我们招手,很多国道旁的饭店用这种方式招徕司机吃饭,现在省道也有了。
我觉得开着一辆白牌车迎这姑娘过去还顺着她那小胳膊的指引去吃饭很搞笑,但是我还是这样停在了一个饭馆门口。
立刻有同样的姑娘上来拉车门:“哎呦兵哥,啊,大哥,吃饭还是歇脚喝水啊。”
我不搭理她,看着那辆普桑停在对面的饭馆门前,车上的人也没下车。
我和老黄对望一眼,开门下车。便宜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车门旁的姑娘不失时机地将软绵绵的胸脯在我胳膊肘上靠了一下,我算明白为什么司机大哥喜欢在这样的地方吃饭。
我呲牙对着那长得不是十分难看但化妆实在不忍卒看的丫头笑笑,和老黄一起进了店门。
这个饭店里阴暗潮湿,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我回头关门,看见那桑车的两个人也下来了。那姑娘看着我表情有点复杂,跑着去拿菜单。我给老黄做个手势,找到了房子的后门。
矮墙外就是玉米地。我翻过矮墙跑进玉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