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手劝道。
“我听说老丈是胡家村人?”刘云威坐船无事,便继续与老船工攀谈起来。
“回将军,老朽是胡家村人。”
“老丈家里还有什么人?生计怎么样?”
“回将军的话,老朽家里还有老婆子,儿子、媳妇也还孝顺,生了个小孙子十分懂事。生活勉强可以维持。”说到孙子,老船工的嘴角不由上扬起来。
刘云威点点头,老船工的话让自己想起了祖父和父亲,已经几年不见了,不知道祖父和父亲现在怎么样了。看着周围漆黑的河面,刘云威陷入了回忆。
“老丈,可听说附近有鞑子出没?”赵开山耐不住寂寞,也攀谈道。
“回军爷,有,怎么没有。”老船工听到“鞑子”两个字,似乎打了一个激灵,说道:“我们胡家村再往北,有个村子叫许家务。就在前不久,这个村子没了。”
“没了?怎么回事?”赵开山吃了一惊,问道。
刘云威听到,也是一惊,看着老船工等着下文。
“如今,经常有小股的鞑子兵四处劫掠。前不久,就是一伙鞑子兵洗劫了许家务。听说青壮男人、女人被掳掠为家奴,小孩、老人直接就被杀了。好多年轻的女人当场就被糟蹋了,还有直接糟蹋死的,太惨了。好端端的一个村子,一夜之间就灭了。”老船工像是回忆噩梦一样。不知道是寒冷还是害怕,老船工不住地打着哆嗦。
“入他娘的狗鞑子!”赵开山听完大骂起来。船上的家丁全都怒骂不止。
刘云威脸色铁青,握着腰刀的手紧紧的攥着,咔咔作响。
老船工似乎不愿再谈论鞑子,害怕勾起恐怖的回忆,便专心撑船,不再言语。船上只剩下赵开山和家丁们的怒骂声。而刘云威则在思索着什么。
不久,渡船靠岸。
刘云威见天色昏暗,心想:恐怕要赶夜路了,便问温破虏:“破虏,胡家村还有多远?”
温破虏答道:“不远了,也就三、四里路。”
老船工见这群军爷要去胡家村,连忙上前说道:“这位将军,老朽路熟,老朽可以给您带路。”
“那就有劳老丈了。”刘云威说道,“准备出发。”
老船工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客气的官兵,心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