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喝了?”
他只得接过来,小酌了两口,那滋味——酸不可言,他忙放下了。
“你不喜欢这味道?”看他打了结的眉头就知道了。她斟了一杯自饮起来,脸上显得颇为满足的样子,“我喜欢这味儿,清日也爱这口,我们姐妹俩到底是打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终归有些相通的地方。”
他暗叹了声,尽是为了她们姐妹俩,“既然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姐妹,何苦要互相伤害呢?”
她把玩着手中那杯酒状似不经意道:“我说过,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一杯酒吸着她手心里的温度,慢慢变热,再渐渐冷却。如同她这些年为了他的心,一点一点地热了,又因为他,一分一分地凉了,直到结成足以割破人咽喉,索取人性命的寒冰利刃。
他低头不知该怎么劝她,好半晌方才喃喃道:“我现在这样很好,你……就不用为我费心了。”
“你是在拒绝我?”她不动声色间已抬高了音调质问他。
此刻遗风才觉得做个嘴笨的人是件多么麻烦的事,“不是,我是想说……”
“你有什么话去跟西陵客说吧!”淡月取过他手边那半杯残酒泼于地上,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与西陵客已达成协议,他助我,我帮他——西陵家族即将重返贵族赤袍。即便我应了你,不与你主子作对,你觉得西陵客会轻易罢手吗?他若罢手了,你将整个西陵家族置于何地啊?”
“不是我,是你要将西陵家族置于何地?”
遗风心知现在跟她说这些,她也听不进去,更不会将西陵家族好不容易留下的那些性命放在眼里。
此时此刻,唯有亲自去找西陵客方是正途。
遗风二话不说,转身出了她的宫殿。淡月也不问更不追,拿起那壶梅子酒,也不用酒杯,借着酒壶灌了几口。
余下那半瓶梅子酒,她晚间有大用。
“来人啊!去清日殿请殿下,就说我今晚于宫中正殿宴请她,求她务必赏我这个面子。”
星夜兼程,遗风以风的速度赶往了西南边陲小镇,此行他不再蹑手蹑脚,近乎敲锣打鼓地恨不能将地下的人都给惊醒。
西陵客大开正门,等着他的到来。他也不客气,大步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