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一生都跟着他，听他的话。
翌日一早。
阿满含泪送墨欢入凡间。
走在路上，只见桃止仙山挂满了红绸，九宫殿一派喜气，这周天都泛...
神幻化而成。
她心口一阵闷痛，抓紧了手里的袍子。
这衣袍，她花了三四个月时间，期间手被针扎不少次，可她都不觉得痛。
但如今，她一想起花界上神的样貌，就心如刀绞。
回到仙乐宫，墨欢对着铜镜，将桃花簪插进乌黑的云鬓。
她仔细地描摹着铜镜中的样貌，这么一坐，直到夕阳隐没。
……
夜色侵袭。
战南擎一身华服来到仙乐宫，他看着对镜一遍遍攒花的墨欢，眼底满是不耐。
“明日你就去人间。”
墨欢抬起的手僵住，她仰头望着他，红唇微张：“为何？”
“阿瑶醒了，她不喜欢见到你这张脸。”战南擎语气淡淡。
墨欢眸色微颤，苦涩地望着战南擎：“可我的脸，是你给我的。”
多么可笑，她跟着战南擎两千九百多年，如今才知道自己不过一替身罢了。
墨欢悲楚的神色一针针扎进战南擎的心头，他不由心觉烦乱：“两千九百年前，本君早已打算娶阿瑶为帝妃，奈何当时上古凶兽玃如在寒渊谷乱世，幸亏阿瑶舍生相救。”
“如今本君绝不会再负她。”
墨欢还是第一次听战南擎提及过往。
她喉咙像是卡了一根刺一样，上下不得。
他绝不会辜负苏瑶，所以就要辜负自己吗？
墨欢的命是战南擎所救，她不敢质问，只得强忍着道：“如今我灵力微弱，若是去人间，会不会影响他？”
“没那么娇贵。”
墨欢听着他薄凉的声音，喉咙又是一涩，却不敢多言。
人间灵气稀薄，她现在本就情况特殊，怎会没影响？
“早日收拾行李离开，别惹本君不快。”
战南擎落下最后一句话，绝尘而去。
墨欢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参拜，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滚落。
当初战南擎救她，救命之恩无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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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是小妖，却懂知恩图报。
战南擎救她，所以她倾尽所有，用一生来报答。
而若不是李宸羿，她早就被民众赶出长安，不知死在何处了。
墨欢缓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