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紧张地望着眉头紧蹙的医生：“医生，我妈情况还好吗？”
医生看着姜母的X光片，面色严肃：“根据病人现在的情况，我还是建议先住院治疗，如果心功能继续下降，可能要进行支架手术。”
闻言，姜芒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手术的费用大概要多少？”
医生看着她虽然干净却洗到发白的运动裤，叹息一声：“最少要八万。”
八万。
也许对一个普通家庭不算什么，可对每个月都要还各种债务的姜芒来说却是笔巨款！
可她绝不能失去姜母。
姜芒拿着缴费单走到病房外，练习了好几遍笑容才走了进去。
“妈。”她走近病床。
“等输完液咱们就回去。”姜母声音虚弱却坚定。
姜芒立刻拒绝：“医生说了，您得住几天院呢。”
“我什么事都没有，医院就是想骗我们的钱。”姜母说什么都不愿意。
“妈！”姜芒忍住心酸，大声道，“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我只要你好好的！”
“你这孩子……”姜母红了眼。
说到底是自己没用，连累得女儿十几岁就要扛起这个家……
跟队里请了五天的假后，姜芒把余下的积蓄交了住院费和医药费。
她硬着头皮给其他亲戚打去电话，可一听借钱两字，对方立刻就挂断。
不过两天，她就被七个亲戚拉黑了。
医院走廊，姜芒靠在冰冷的墙上，满心无奈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也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敢露出一点脆弱。
忽然，隔壁病房传来一个孩子的歌声。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姜芒一怔，星星？
一瞬间，霍元西的脸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海城大学，教授办公室。
“叩叩叩！”
正在看报告的霍元西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进。”
脚步声慢慢在他面前停下，一声嘶哑的“元西”让他神情一怔。
霍元西抬眸望去，姜芒站在桌前，以往红润的脸此刻苍白憔悴，满是血丝的眼下也是一片乌青。
也许是见惯了她健康朝气的模样，他心底掠过丝莫名的沉闷：“有事吗？”
听着霍元西清冷的嗓音，姜芒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么多年，即便自己再困难，她从没向霍元西借过钱。
可想到被病痛折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