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的她如临深渊。
六月的天阳光火辣。
但程霜言却冷的浑身发抖。
就在走出医院大门时，一辆黑色保时捷突然拦在车前。
程霜言脚步一顿，就看到车窗落下，露出贺司聿俊朗的面容。
他视线扫过医院大楼上“骨科”两个字，眼底闪过抹暗色。
“你来医院干什么？”
程霜言下意识收紧手，垂眸避开他的探究：“普通体检而已。”
听到这个回答，贺司聿皱了皱眉，却没多问。
“上车。”
程霜言愣了下：“去哪儿？”
贺司聿言简意赅：“战队聚餐，他们让我带你过去。”
程霜言想到刚刚那场输掉的比赛，迟疑了片刻，还是坐上了车。
一场饭局，像是属于大众的热闹，她一个人的孤寂。
程霜言坐在角落里，听着周围人对贺司聿和苏晴的起哄声，看着苏晴对贺司聿撒娇，看着贺司聿对苏晴的宠溺……
滴滴点点，如数不清的针一遍一遍扎着她的心。
不知过去了多久，这一场折磨终于结束。
程霜言站在街边，目送着贺司聿载着副驾驶的苏晴离去。
好久，她才深吸了口气，告别队员，迎着风一个人慢慢消失在黑夜里……
东江别墅，夜深人静。
程霜言蜷缩在阳台上，呆呆看着玻璃桌上的伤情报告。
这时，手机响起。
程霜言点开，就看到苏晴刚发的一条微博。
她新上传了一张贺司聿训练时的侧脸。
还配上一段文字：“是队长，也是伴侣，他说以后会陪我到世界之巅。”
大家纷纷在贺司聿和苏晴的评论下献上祝福。
程霜言微颤的手划过屏幕上的每一行文字，心头窒闷的厉害。
曾几何时，这也是她的梦想。
她以为自己能作为队友陪着贺司聿一起夺冠。
后来他们分开了，她又想，哪怕是作为对手也好。
但现在，连这点都成了奢望。
程霜言鼻尖酸涩，忍不住点开了贺司聿的微信。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离开的那天。
程霜言看着，沉默了许久，发过去了一条信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没办法再坚持梦想，你会怎么办？”
寂静的气氛环绕。
程霜言紧盯着手机屏幕，生怕会错过。
不多时，屏幕上便弹出了贺司聿的回答。
“那就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