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江浣浣径直打断他的话:“我会给你欠条,不会赖账的。”
听着这话,傅景深心里升起股怒气:“不需要。”然后径直下了楼。
取款机旁。
在傅景深将取出来的钱递到江浣浣面前那一刻,她清晰的意识到了两人间的差距。
他轻轻松松就能拿出来的东西,她爷爷攒了一辈子都做不到。
有些狼狈的将钱攥在手里,江浣浣没办法再待下去。
说了声:“谢谢。”之后快步逃离。
几步外,朱良走过来:“她爷爷的事,我们要不要……”
傅景深直接将人扫开:“滚开。”然后大步离去。
另一个人看着朱良:“你说江浣浣刚才到底听到没有?”
朱良收回落在傅景深身上的视线:“肯定听见了。”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早点摊开也不至于伤人太狠。”
而另一边,江浣浣赶到医院的时候,等待她的就只是一张白布。
停尸房门口。
江浣浣手里还捏着借来的一万二,孤零零的站在漆黑的走廊。
周围时常响起家属的哭泣与哀嚎,只有她,一滴眼泪都没有。
站了很久很久,她才转身往外走。
医院外的电话亭。
江浣浣最后将电话打给了对他们稍微温柔点的小姑。
接通后,听着那头响起的女声,她声音沙哑:“小姑,爷爷没了……”
吊唁这天。
本该庄重沉寂的地方充满了吵闹声,不是为了人,而是江爷爷留下的那套院子。
据他们说,过不了几年那里会拆迁,拿到房子的人会得到一笔拆迁款。
江浣浣跪在遗像前,眼神空洞的看着黑白照片上盈盈笑着的老人。
她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没有家了!
最终为了让老人安静的走完一程,江浣浣签了自愿放弃房产的证明书给他们。
墓园山脚下。
江浣浣再次被拦住。
他们说她是女孩子,没有送老人上山入土的资格。
江浣浣站在原地看着人群远走,眼里一片死寂。
最后,只能在心里说了句:“爷爷,一路走好。”
江浣浣足足站了一整夜。
第二天她拿着没用上的一万二,迈着僵硬的腿脚回到了学校,打算将钱还给傅景深。
刚进校门没多远,就看到坐在篮球场树荫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