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姐姐是大人了，不喜欢游乐场。”
“你说什么？什么姐姐？”戚南安蓦地起身，双目湛湛，死死盯着戚念羲。
戚念羲有点被吓到，缩着小肩膀：“茯苓姐姐啊。”
听到这句，戚南安猛地想起，之前儿子刚回来时，兴致勃勃对他说的话：“爸爸，我好喜欢顾家的姐姐，让她做我妈妈好不好？”之后又絮絮叨叨念着什么。
那时候，他一心沉浸在失落中，根本没细听，直到现在才意识到。
戚南安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快要跳出来。
嘴唇抖了两下才能正常说话，他问戚念羲：“你说的茯苓姐姐，是叫顾茯苓？！”
戚念羲不知道爸爸在激动什么，他这会已经冷静下来，坐起来，十分有范地歪头看向爸爸。
虽然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也是蓬蓬的，有点乱但是自有一股矜贵范，像古时候的小王子。
他对着爸爸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个名字，同时还有些疑惑，漂亮又可爱的凤眼，不断地打量着戚南安，语气认真又警惕：“你认识茯苓姐姐？”
这个才四岁的小男孩，聪明得吓人。
虽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孩童，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在他懂的事情上，可以迅速做出判断。
戚南安现在心绪很乱，没空理会儿子，直接把他放倒，并盖好被子，交待了一声：“好好睡觉。”就起身离去。
回到书房，戚南安走到窗边吸了支烟。
他不常吸烟的，从前到是吸得厉害，但是后来因为某人说不喜欢咽草的气味，觉得呛人，他就戒了，直到那人消失，他才又继续抽起烟。
刚开始那几年烟瘾很大，抽得厉害，一天能抽一包。
但是近些年，慢慢吸得少了，一方面因为戚念羲，烟味对小孩子不好；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那个丫头了。
他怕她回来后，会嫌弃他，嫌弃他身上的咽草味。
不知想到什么，戚南安觉得眼角烫了一下，他眨了下眼，收起眼中的湿润，走到电脑旁，开始搜索关于顾家这位走失18年的明珠。
不过是刚打下顾茯苓三个字，搜索页面上就是一片照片，照片上熟悉的身影看得他眼角再次发烫。
戚南安扶着额，低声发笑。
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在自嘲。
——死丫头，你终于回来了！
